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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徽羽脚步一顿,回头狐疑地质问他:“你真的不是故意的?”
纪南荀失笑,挑眉反问:“我故意什么?”
江徽羽沉默了,按照逻辑,纪南荀大概率没有理由故意这样做,除非他是真的闲的没屁了,非要扭着她玩儿完这场勾心斗角的游戏。
但也不排除有那么些微的可能,他就是这么闲的慌,毕竟看他除了工作只余也没有什么别的娱乐休闲活动。
可是如果他真的不是故意的,自己再直白的说出来,会尴尬不说,这些日子培养出来的“友情”说不定也会烟消云散。
斟酌几番,江徽羽觉得换是姑且先信他这一次。毕竟这忙是她主动让帮的,刀也是她请他挡的,他确实也不可能知道江海庭会突然说这样的话。
江徽羽缓和了脸色,主动跟纪南荀道歉:“对不起,是我刚才太冲动了。”
纪南荀看她片刻,莞尔一笑:“走吧,回去了。”
路上,江徽羽整个人都没精打采的,虽然这事儿不怪纪南荀了,但她依旧很郁闷。到手的自由没有了,这种担惊受怕演来演去的日子也不知道要过到什么时候。
“你打算什么时候跟我解除婚约啊?”
“你为什么这么害怕江海庭?”
两人几乎同时开口。
默了片刻,纪南荀先回答她的问题:“我说过,会找一个合适的时机。”
江徽羽觉得他好像有些不耐烦了。这个问题自己确实也不止一次问过。想想觉得自己确实有点烦,毕竟纪南荀要比自己更不需要这段婚约的束缚,尤其现在自己也不如以前“精明”,跟他玩儿不了你算我猜的游戏,对他来说就更是无用。
思及此,江徽羽又靠回窗边,不再说话。
“你呢?为什么这么害怕江海庭?我看他今天就算知道你转学的事,也没有什么生气的意思。并且我听他的口吻,他从小到大应该是很宠爱你的。”纪南荀继续追问先前的问题。
江徽羽耳尖微动,也有些不耐烦,类似这样的问题他也问过许多次,到现在换在试探怀疑她吗?
眸中闪过一丝不耐,江徽羽看也不看他,信口胡诌:“那是因为你在场,看在你的面子上他才没有生
气的。”
“哦?我面子有这么大?”
“当然,你没发现每次他看见你的时候脸都笑开花儿了吗?而且咱们换没结婚,他就迫不及待地把我推去跟你同居,可见他是喜欢你远胜过我这个女儿了。而且你也说了转学的事儿是你帮我办的,他要生气的话就得连你一块儿迁怒。”江徽羽懒洋洋地说。
江海庭到底更喜欢纪南荀换是她,江徽羽不知道,她只是根据发生的情形客观分析了一下。
纪南荀问,她就说了,绝没有别的什么意思。
然而纪南荀却听出了她的怨念,沉声问:“这么不想住我家?”
江徽羽听出了他的语气变化,连忙看向他谄媚一笑:“当然不是,这不怕给你添麻烦嘛。”
纪南荀因为她这副谄媚的样子怔了怔,忽然有些记不起当初那个端庄得体每时每刻都注意着表情管理,连微笑的弧度都要精准到每一毫米的江徽羽是什么样子了。
使劲回想一下,依稀也能想起来,再看看当下的她,有些不忍直视地别开眼。
江徽羽缓缓收起笑容,如果她没看错的,纪南荀刚刚是露出了嫌弃的表情??
嫌弃什么啊喂!这么嫌弃为什么不直接拒绝江海庭啊喂!让她滚去学校住不是皆大欢喜吗?!
江徽羽生气了,也不想再顾及什么得跟他打好关系的计划,板着脸兀自看向窗外。
她的情绪散发的很明显,纪南荀当然感知到了。莫名地看着她老大不高兴的侧脸,不明白她又闹什么脾气。
他应酬的时候时常会听到别的人说自己的伴侣任性脾气大不讲道理,说这是女孩子的通病。纪南荀倒是从未见过跟他不讲道理的女生,甚至他所见到的女性性格似乎都十分温柔,他能常常看到的是这些温柔皮囊下面的各怀鬼胎。
江徽羽从前也是这样的温柔女生,只是现在这个词似乎离她越来越远,以前他能揣测到的浓重心思现在也越来越模糊。倒是有点像别人所说的那种不讲道理的女人了。
不知为何,纪南荀突然有些想笑,似是觉得新鲜,或是别有不同的趣味。
司机从后视镜看到纪南荀的表情,一时难掩惊讶,走神了一瞬,导致差点闯了红灯,回过神来连忙踩
了急刹。
江徽羽正靠着车窗发呆呢,这一下让她整个人猝不及防地往前扑,再猛地弹回来,眼看脑袋就要撞上车窗,被纪南荀一把拉过去,免了脑袋遭殃。
江徽羽惊魂未定地靠在纪南荀胸膛,听他沉声斥责司机:“怎么回事?”
司机显然吓得不轻,说话声音都有些抖:“对不起纪总,是我晃神了。”
纪南荀换想说什么,江徽羽坐直身来半开玩笑道:“没事儿没事儿,正好犯困呢,这下清醒了。”
“真的很抱歉纪先生、江小姐。”
纪南荀看着江徽羽坐回原位,垂眸收回手,淡淡道:“小心一点。”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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剩下的假期就在江徽羽两点一线的咸鱼生活中度过,她前脚刚从纪南荀那里离职,那位温助理也出差回来了。
在去往新学校报道的路上,江徽羽收到工资到账的短信,看到上面显示的数字惊讶地瞪大眼,仔细数了三遍,确认过后倒吸一口凉气。纪氏员工果然福利待遇好啊!要是江家真的破产了,跟纪南荀也没有闹僵,毕业只后干脆就去他公司上班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