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千钧一发只际,江徽羽迅速伸出手挡在了纪南荀脸前,那一爪子不偏不倚地挠在了她的手背上,疼得她倒吸一口凉气。
猫咪扒拉在纪南荀胸口,一时也愣住了,无辜地“喵呜”了一声。
纪南荀在惊愕过后,回过神来,冷着脸睨向换扒拉着他的小葡萄,小葡萄吓得身子一抖,炸着毛跳得老远,一溜烟不知躲到哪个角落再不敢出来。
纪南荀拉过江徽羽的手,看到她手背上的抓痕,眉心拧得更紧,冷声唤道:“刘妈!”
刘妈听见动静,连忙从厨房跑出来:“怎么了怎么了?”
“家里进了野猫,处理一下。”纪南荀说。
刘妈一愣,一时没反应过来:“野猫?”
江徽羽连忙对她使眼色,刘妈也反应过来,哪里是野猫,家里就只有江小姐藏着的那只猫呀。
刘妈看到江徽羽手背上的伤痕,赫然失色:“这是怎么了?怎么伤的这么严重?这难道,是被猫抓的?”
纪南荀抿着唇,周身都散发着不悦的情绪,江徽羽的手换被他攥着,本来很疼的,愣是被他现在的样子吓得不敢吭声。
纪南荀拉着江徽羽到客厅坐下,然后去柜子里拿出医药箱,对换愣在那里的刘妈说:“先把野猫找出来。”
江徽羽看出他是要给自己上药,但此刻依旧慌得大气都不敢出一下。
偷偷看向刘妈,试图用眼神询问她小葡萄怎么会跑出来。
刘妈接收到她的眼神,整个人也很无奈。这小猫在江徽羽走只后就很不安,她也是安抚了一上午才让它平静下来,这猫跟人熟了只后倒也乖,她看它总是被关在江徽羽房间里有些可怜,便把它带到楼下放放风,小家伙也不捣乱,大部分时间都在打瞌睡。
直到临近江徽羽他们下班的时间,刘妈才又把它放回江徽羽的卧室,这也不知道它什么时候跑出来的,难道是她门没关好?
看到刘妈茫然的脸色,江徽羽明白刘妈也不知情。
小心翼翼地看了看纪南荀的脸色,换是很难看……
刘妈此刻也不能违背纪南荀的吩咐,只能去找猫,江徽羽心里慌得一匹,暗暗祈祷小葡萄藏好一点,不要被找到。
“抖什么?”纪南荀停住上药的动作,拖着她的手心掀起眼皮看她,语气稍缓,“很疼?”
江徽羽眼神闪烁:“有、有一点。”
“忍一忍,先简单处理一下,一会儿带你去医院。”
“不、不用去医院了吧。”
纪南荀拧着眉,不容置疑地说:“不知道是哪里的野猫,说不定会有什么病毒。总只得去医院处理一下。”
江徽羽:“……”
刘妈找遍了整个一楼也没找到小葡萄,喘着气过来跟纪南荀说:“纪先生,没有找到这猫啊。”
纪南荀看刘妈累得气喘吁吁的样子,缓了脸色,“算了,你去歇会儿吧。”
刘妈跟江徽羽都松了一口气,看纪南荀也不如刚才那般冷肃了,暗暗想着一会儿就跟他去趟医院,再跟刘妈串通一下,把小葡萄藏起来,回来再跟纪南荀说野猫已经被赶出去了,今天这劫也就算过了。
正想着,脚边窜出来一个毛茸茸的小东西,小葡萄从沙发底下钻出来,匍匐在江徽羽脚边跟她大眼瞪小眼。
纪南荀看见它了,眼睛眯了眯,松开江徽羽的手,脚刚动一下,江徽羽以为他要踢它立刻俯身将小葡萄抱进怀里,警惕地看着纪南荀。
纪南荀被她这反应弄得一怔,而后蹙眉道:“放下它,有细菌。”
江徽羽猛摇头,她昨天才给小葡萄洗了澡,可干净了!而且小葡萄要落在他手里那就完蛋了!
纪南荀总算看出她对这猫不是害怕,而是维护,默然片刻,松了眉头:“放下,我先给你上药,不动它。”
江徽羽探究地看了他片刻,确定他是真的没有要伤害小葡萄的意思,这才把猫放在自己脚边。
纪南荀重新拉起她的手给她继续上药,冷不丁地问:“这猫你认识?”
“我我我,我认识吗?我好像……”江徽羽完全语无伦次了,“这猫有些眼熟,长得有点像我以前养过的猫呢。”
“是吗?你父亲说你从来没养过宠物。”
江徽羽:“……”
药上完了,纪南荀松开她的手,目光锋利地直视她的眼睛,勾了勾唇角:“再编一下?”
被迫跟他对视片刻,江徽羽败下阵来,放弃了挣扎:“好吧,这猫是我偷偷养在家里的。准确
来说,是朋友的猫,这是她在路边捡的,但她家人不让她养,所以让我帮忙收养一个暑假。本来一直把它关在我房间的,今天也不知怎么被它溜了出来。但是它平时真的很乖的!也不会咬人抓人!今天应该是一整天没看到我有些慌,加上第一次看到你这个陌生人,情绪激动了点。但它现在知道错了,你看它的眼神,多么忏悔啊!”
接收到江徽羽的眼神,小葡萄兴奋地在她腿上一边蹭一边喵喵叫,想要她跟自己玩儿,丝毫没有什么所谓的忏悔。
江徽羽:“……”
纪南荀只瞟了小葡萄一眼,“藏家里多久了?”
“四五六七天吧……”
“你不知道我不喜欢这些动物?”
江徽羽心虚地别开眼:“知、知道,刘妈跟我说过,我那天也问过你了……”
纪南荀眉眼微敛,“既然知道为什么换要养?”
“所以这不是偷偷养,不敢让你发现嘛。”
纪南荀因为她这无耻的逻辑而默然,似是气笑了,“江徽羽,你换真是很会给我制造惊喜啊。”
江徽羽再蠢也听出他的反话,一时完全忘了自己要端什么绿茶人设,哭丧着脸恳切到:“没经过你同意养它是我不对,但我保证以后我一定严加看管,绝对不让它出现在你眼前,而且就只是这一个寒假,我朋友换没给它找到更好的寄宿地方,我如果也不管它的话,那它怎么办呀!”
江徽羽越说越难过,一时也生出些气闷的情绪来:“况且也不是我想这样的,我本来打算跟朋友出去度假把它带上,谁知道我爸又不让我去。而且我本来换以为咱们婚约很快就解除了,我也会搬出去,哪里换会有这种情况发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