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润与裴筝说开话之后,萧润越发不要脸起来,几乎每日都要去一趟后宫,可又只见皇后娘娘一个人,其余人只能眼巴巴地看着。从前虽说也见不上陛下,可从前哪有这样的对比。
一时间,来找裴筝请安的人便隔三差五地多起来。裴筝从前是贤良出名,那是做一个皇后,可如今不只是如此,也有点不想应付了。
“你自己收进来的人,自己解决吧。”她没好气踹了一脚某人。
萧润好说话得很:“随你处置吧,要不你把她们都送出去。”
裴筝撇嘴:“那旁人会说我妒忌。”
萧润:“行吧。”他只应了这么一句。
裴筝原是发发牢骚,做一人的妻子,与做一人的心上人还是不同的,她也会忍不住使小性子。但发完了抱怨,还是记着自己是皇后,身份在这儿,不应如此,便没想太多。
没想到萧润是认真的,隔了些日子,裴筝有孕,萧润终于等到这机会,便将那些女子妥善安置,送出宫去。她们仍是完璧之身,一辈子虚老这宫廷,也没什么出路。
他开诚布公地与那些嫔妃们的母家说利害关系,又主动给她们找了亲事,赐了东西做补偿。
裴筝有些不好意思起来:“我只是说说。”
萧润搀扶着人坐下,俯身在她小腹处,意图听出什么动静。“我不只是说说。”
他又不喜欢那些人,留着也是膈应她。从前她没孕,若是这样做,必定会被以膝下无子这事儿堵回来。如今就刚好。
可才诊出两个月,哪能听到什么。萧润抬头,又摸了摸她的肚子。
这是他们的第一个孩子,来之不易的第一个孩子。
裴筝贵为皇后,自然是好生娇养着,太医的平安脉没断过,各种补品也没断过。从三个月到七个月,眼看着人都圆润了一圈。
这日盈欢进宫来见裴筝,陪裴筝说话解闷,两个人一道在御花园散步。裴筝与盈欢也逐渐熟稔,说起话来颇为亲近。
“我都怕孩子太大了,生不出来。”女子生产本就是鬼门关前走一趟,难产血崩之事也不少见。
盈欢安慰道:“不会的,皇后娘娘福泽深厚,定然不会出什么事。”
裴筝与盈欢行至亭中坐下,又聊起近来上京的一些趣事。盈欢对她凸起的小腹实在感兴趣,话题几经波折又绕回孩子身上。
“娘娘,怀孕是什么感觉?会不会很难受?”她睁着大眼睛问。
裴筝耐心地解答:“也没有很难受,不过随着肚子越来越大,有些难受是真的。刚开始的时候没什么感觉,甚至会觉得很奇妙,你的肚子里居然有一个小生命。慢慢地,肚子变大了,它也会动了,就会更加有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