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眼前的水力翻车,陈枫惊诧得一时间说不出话来。
那老者继续道:“这陈枫翻车,乃是官府派人造的。据说是一个叫陈枫的高人想出来的,他是公输班的后代。”
陈枫一脸黑线:“扯淡,陈枫姓陈,和公输班也不是一家吧。”
老者摇头晃脑道:“这你就有所不知了,这陈枫高人,原本是姓公输的,在隋炀帝时,担心全家被抓去修建运河,才改姓陈的,而且他八十多岁高龄,大冬天还能一丝不挂在雪地里打滚,是真正的高人啊,此次,咱们关中,多亏了陈枫高人啊……”
老者说起来,头头是道,简直跟亲眼所见一般。
等老者离开。
陈枫嘴角一阵抽搐,问道:“福伯,我以前姓公输?”
福伯有些懵逼:“郎君,不可能,咱们家,世代姓陈,家中供奉的牌位,也全部姓陈。”
陈枫:“……”
太扯淡了!
这些人,不但自作主张给他找了个公输班祖宗,还把他当成了一把年纪还喜欢不穿衣服的变态!
“走……回陈家庄。”
陈枫急匆匆回到陈家庄。
然后,吩咐道:“福伯,你赶紧派人,到周围去打探一番,这陈枫翻……水力翻车,到底是怎么回事。”
“是,郎君。”
福伯急匆匆而去。
天黑时分,福伯回来了。
福伯一脸喜色地跑进正厅,高兴道:“郎君,大喜,大喜啊……”
“喜个啥?”陈枫正在享受绿蝶的按摩,抬起头来,问道。
福伯眉飞色舞道:“郎君你有名了,现在,整个关中,到处都有陈枫翻车,无数百姓,都在感念你的恩德呢,说你是二十八宿的昴宿下凡,来拯救关中百姓……”
陈枫不懂天文,急忙打断福伯:“停停,这昴是个啥?”
福伯却是很熟悉,解释道:“郎君,日鸡啊!”
“啥?”
陈枫瞬间不淡定了,一下蹦起来。
福伯严肃道:“昴,日鸡,乃是西方白虎第七宿,主大凶,人们都认为干旱是有妖邪在作祟,只有大凶之宿下凡,才能将其震住。”
昴,日鸡!
我,日鸡?
陈枫要崩溃了。
大唐百姓,都什么奇葩啊!
竟牵强附会到了如此地步。
嗯,这应该是个名词。
一定是这样!
陈枫摸了摸下巴,“这么说来,水力翻车,是从陈家庄出去的,现在已经扩散到了整个关中。”
“是啊是啊,”福伯高兴地点头,“郎君这次是做了大好事啊,关中百姓,人人称颂,有些地方,百姓还给你塑像,给你上香呢,不过被官府派人砸了……不止如此,听说长安还出现了陈枫马桶,陈枫耕犁,和咱们庄子上的一模一样,太好了,真是太好……”
砰。
福伯话没说完。
陈枫忍无可忍,跳起一脚,将福伯踹倒在地上。
福伯不解:“郎君,为啥踹我?”
陈枫气道:“你是越活越回去了,咱们陈家庄独有的好东西,都被人偷去了,你还高兴的起来?这也就算了,你听听,陈枫马桶,这是人起的名字吗?你还敢叫好?”
以后岂不是所有人如厕的时候,都会想起本郎君的名字?
要是一个如花似玉的小娘子如厕时喊,还能勉强接受。
要是程阿大那样的大汉抚摸着马桶,一脸猥琐地呼唤:“嗯,陈枫……马桶……”
“……”
陈枫越想越觉得恶心!
福伯爬起来,委屈道:“郎君,这是大好事啊,咱们大唐,不念书科考也可以做官的,朝廷经常会召一些有名望的人去做官,郎君现在这么有名,说不定皇帝陛下一高兴……”
福伯一直不敢忘老地主临终前的嘱托,要让陈枫去做官。
只是他突然看见陈枫抬脚,后面的话,就憋了回去。
陈枫不高兴道:“你懂个屁……人怕出名猪怕壮懂不懂,郎君我本来可以在陈家庄低调地做一条快乐的咸鱼,所以,水力翻车,冲水马桶,一直没传出去,现在倒好,一夜之间,整个关中都知道了。”
我真没想出名啊!
陈枫很郁闷。
虽说他曾说过大唐民风淳朴。
但,这当中绝对有不是善茬的。
有道是匹夫无罪怀璧其罪,一朝出名,很容易被人盯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