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
精致的上面雕刻着繁复花纹的金樽杯狠狠的砸在偲茶肩头,浓郁的酒香散在偲茶的鼻息。
“碍着本王眼!”纪周阴冷的声音响起,只见他手中的金樽杯已经不见,他的目光含着不耐烦。
大殿内安静一片,众人虽然都知晓摄政王这性子喜怒无常,可平日里也不会这样为难一个无辜女子。加上刚偲茶那惊艳的舞技,此时大殿内世家公子们对纪周那是敢怒不敢言,对跪在那里的偲茶更是疼惜不已。
偲茶在瞬间就反应过来,随着那金樽杯的力道整个人跌倒在地,与此同时偲茶听到自己衣服裂开的声音,肌肤贴着地面传来的冰凉让偲茶心惊肉跳。只是相差一瞬,若不是自己顺势倒地,怕是此时就要在殿前失仪。
太后笑眯眯的瞧着殿内那狼狈的偲茶,打着圆场“摄政王这脾性还是如此,难为这姑娘了!”
“摄政王,表妹她年幼不知事,还请摄政王恕罪!”此时一道清浅的声音响起,在殿内众人都不会为偲茶出头之时,竟然有一人站出来,而那人就是身子瘦弱的怀绪风。
可怀绪风这话刚刚说完,就见武安候很是愤怒的瞪了眼怀绪风呵斥道“退下!”
怀绪风不动,可坐在他身前的怀谦却一个用力将怀绪风给按下,比起怀谦身子强健,怀绪风根本就反抗不得。
偲茶心内一笑,未曾想到在这个时候挺身而出的竟然是怀绪风,这份恩情偲茶铭记于心。
纪周不语,他的目光投向午安候府众人,瞧着除了那病歪歪的公子外,这武安候府也太过懦弱!武安候府此时瞧见纪周的目光,一个两个都静止不动。他们以为这是纪周不喜的缘故,心里更是为偲茶觉得可惜,却不想纪周此时恨不得将武安候府众人给拉出来砍了,人家小丫头都倒在那里了,这武安候府除了一个不能做主的庶子外,其他人还愣在那里做甚。
还有一人倒是想为偲茶出头,那就是早就看不过去的苏意,只是苏意正准备起身,就听到坐在自己身前的母亲呵斥“儿,这可不是你该出头的时候!”
“可...”苏意还想解释,此时却已经听见另外一道声音。
“王叔何必为难一姑娘,更何况人家姑娘未曾做错什么!”上位的皇上突然开口,语气里那是浓浓的不满。
众人越发不敢言语,毕竟皇上近些年长大了,手中的权利却还由着摄政王把控,故而皇上对摄政王越发不满,在朝堂上皇上针对摄政王也不是一次两次了。
纪周本对武安候府这木纳十分不满,如今听皇上这话目光扫了眼皇上,叔侄两人的目光对接交融,显得噼里啪啦一阵交锋,然后两人又若无其事的收回目光。
“好了,今日这事的确委屈这姑娘了,哀家这里有份凤尾孔雀簪,瞧着倒是十分衬这姑娘的气质,赏!”太后说着,就从自己发丝中抽出那支孔雀簪来。
原本众贵女还有些幸灾乐祸,毕竟刚偲茶太出风头,如今摄政王此举可以让偲茶风头消散。却不想太后的赏赐一给,简直就让偲茶越发的被人估量其价值来,毕竟太后赏赐也就罢了,可是太后亲自从头上拿下的东西赏赐意义可不一般。
偲茶跪趴在地上谢恩,她朝着太后磕了几个头,姿态柔软无辜“太后娘娘,民女这衣服湿了,怕是有碍礼仪,还请太后准备赐予民女一身斗篷!”
大殿众人此时都怜惜偲茶今日的遭遇,哪怕是那些嫉妒偲茶的贵女们此时也不得不承认偲茶运气也太坏了。只有穆浅心情起伏不定,她眼睁睁瞧着事情朝着自己所不能控制的方向发展,此时她明知道偲茶为何要斗篷,却不敢在太后面前出声。
穆浅瞧了眼上位的摄政王,只是一眼忙收回目光,她暗笑自己想多了,摄政王那般地位的人怎会相帮偲茶,今日之事定是巧合。罢了,今日就让偲茶躲过这一劫,下次她定不会失手。
太后瞧了瞧,偲茶那本就单薄的衣裙的确湿了一大片,好在偲茶跪趴在那里,故而什么都瞧不见,只能瞧见偲茶线条优美的脊背。
“真是个懂礼仪的好孩子,来人啊,将哀家的那身绣牡丹的斗篷赐给她!”太后再次赏赐。
偲茶谢恩,可心里却觉得太后今日对自己太过于和善了些,更为诡异的是,似乎太后对自己的和善乃是因为纪周对自己的不喜,难不成太后和纪周喜欢对着来?偲茶心里疑惑不已,此时已经有宫人将太后的那身斗篷拿了过来,偲茶忙双手接过。
当着满殿众人的面,偲茶一摆斗篷,宽大的斗篷直接盖在自己的身上遮住自己的身形,更遮住自己那已经裂开的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