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子,世子妃,该起了!”外面有人压低声音喊道。
怀谦和穆浅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睛,穆浅在睁开眼睛第一眼瞧见怀谦的时候顿时明白过来,昨日他们已经成亲了。
“谦哥,早!”穆浅轻轻的靠近怀谦,想要在这清晨在怀谦这里获得一丝温暖。
可昨日怀谦丢了那么大的脸面,还差点被人刺杀,更重要的是,昨日他总是想起自己和穆茶的过往,就是睡梦中也觉得穆茶站在不远处瞧着自己,让怀谦明明睡了一夜脸色却极差。
“不早了,该给父亲母亲敬茶!”怀谦推开穆浅。
穆浅心下觉得委屈,却也知晓昨日的事情的确有自己的责任,好在她终于平安无事的嫁给怀谦,成为这候府的世子妃。
仆人躬身低头推开房门,几位丫鬟一一走入这房间,伺候两位主子洗漱。穆浅瞧着外面的天色还未天亮,若是平日里自己在家中都还在休息,顿时觉得心中有些委屈。
“谦哥,怎么要起的这样早啊?我还没睡好呢!”穆浅撒娇的朝着怀谦凑去。
怀谦身子一愣,他瞧着外面的天色的确很早,可曾经穆茶天还未亮就去母亲院子中伺候,刮风下雨从未间断,可穆浅这才第一日就这样,怀谦顿时越发的瞧不上穆浅。
“难不成你要让父亲母亲等着我们?”怀谦脸色不悦的说道。
穆浅顿时坐直了身子,她也瞧出怀谦心情不好,不明白怀谦这时吃了什么枪药,可也不敢再放肆,老老实实坐在那里由着丫鬟伺候着梳妆。
两人弄好后外面天色已经悄悄开始亮起来,他们入了丽宁苑的时候就瞧见那里已经早早等候着一人。
“穆茶?”瞧着那朦胧的身影,怀谦眼神一阵恍惚,曾经无数个清晨,那人就是站在那里等候母亲早起。
可在那人转过身来的时候,怀谦却满心都是失望,他到底在想什么,那人已经死了,为何自己总是将这两人混为一谈。
“世子,世子妃!”偲茶朝着两人微微俯身行礼。
可穆浅此时却来不及炫耀自己的身份,她伸出手指着站在偲茶身后的知夏“她,她怎么会在这里?”一看到知夏,穆浅就想起自己昨日的狼狈和害怕来。
“世子妃,这是我的丫鬟知夏,若是有哪里得罪了世子妃还望世子妃海涵!”偲茶说着,身后的知夏就踏出来,朝着穆浅跪下“都是奴婢前些日子病的厉害胡言乱语,奴婢今后不会了!”
“胡言乱语?你昨日可是差点杀了我!来人啊,还不将这等刁奴给带下去乱棍打死!”穆浅不住的嚷嚷。
“大清早的嚷嚷什么!”只见气色有些不妥的侯夫人被俞嬷嬷扶着站在回廊处,她盯着穆浅的眼光都可以吃人了。
穆浅瞧着侯夫人的目光有些害怕,可到底还是告状“母亲,这等刁奴怎可继续留在府中,还不赶紧杀了才是!”
大清早就听打打杀杀的,侯夫人觉得气血上涌,也不管此时院子中有着不少仆人,直接就朝着穆浅呵斥道“若不是你惹出来的祸端,怎会有这么多事情!今后知夏就是茶茶的奴婢,你只要伺候好夫君就好!”说着,侯夫人就直接转身进了屋。
哪怕侯夫人也不想将知夏给留着,但昨日当着那么多人的面话已经放出去,她们就不能出尔反尔让别人抓住把柄,至于偲茶是怎么控制知夏的,侯夫人不想多问,只要知夏不再惹是生非就好。
几人踏入屋子,偲茶先是给侯夫人请安后就乖乖的站在一旁,她今日来可不是为了给侯夫人请安的,她是要来瞧瞧穆浅费尽心思嫁入候府,到底是个什么样子。
等了许久都不见武安候,偲茶低头浅笑,看来芊华姨娘得偿所愿了。
“母亲,父亲他可是朝中有事?”穆浅昨日大婚忙的脚不沾地,今日又起的早,早早在这里候着,此时又不见武安候身影,不禁开口询问道。
穆浅这话一出口,就得到侯夫人的冷眼,侯夫人昨日忙到深夜,今早才知晓武安候去了姨娘那里。府中姨娘有数位,武安候平日也会宿在那里,这没有什么好奇怪的,可昨日乃是儿子大婚,武安候却宿在姨娘那里,这就是赤裸裸的打着侯夫人的脸面。
更让侯夫人生气的是,穆浅大庭广众之下问出这样的话来,简直就是将那层布给掀开,侯夫人都要以为穆浅是故意想要落自己的面子。
好在,武安候总算姗姗来迟,只见武安候神色愉悦带着满足,一张严肃的脸上带着笑意。
落座后,怀谦和穆浅并肩朝着上位两人奉茶,武安候接过穆浅的茶水轻轻啜了口,将事先准备好的红包拿给穆浅,嘱咐了句“既然入了我候府的门,今后就安生的过日子,莫要行那等阴损之事!”
武安候这话有些重,穆浅被说的难过,下意识想要反驳,可怀谦却一把握住穆浅的手,说道“父亲教训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