顿了顿,叶常继续道:“无穷的欲望可以冲破理智,但是强大的理智,同样可以压制欲望,而且,越是伟大的人,就越容易保持理智!”
“叶大人他虽然很早以前就被种下淫种,成为了淫艳宗的人,但是他却始终没有丧失理智,一直克制自己的欲望,同时不断锻炼自己的内心,让自己的内心变得越发的强大,强大到足以压制住受淫种滋润的欲望!”
“与此同时,他还获得了淫艳宗所赋予他的强大力量,这让他感到欣喜若狂,同时下意识地以为只要是内心强大的人,即使被种下淫种,也能保持理智,同时获得力量!”
“这一发现让他欣喜若狂。当时,我们五号区域一片混乱,上一任指挥刚刚牺牲没多久,叶大人也才刚上任,围墙的士兵并不多,而帝国调派过来的士兵又十分的有限,故当时我们五号区域的兵力十分的薄弱,迫切的需要提升战斗力。”
“抱着为帝国固守边境的这一想法,叶大人寻找了七名身为光魔法师且内心强大地人,为他们种下淫种,赋予他们力量,正是那七名先前倒下的士兵。”
“事情开始还算顺利,那些被种下淫种的人并没有变坏,他们很好的控制了自己的欲望,同时也获得了力量,在之后的兽潮中,叶大人和那七名被种下淫种的人开始大显神威,很快就击败了那次的兽潮,并且无人伤亡。”
“当第一次尝到了甜头之后,叶大人开始不断地筛选一些内心强大的人员,为他们种下淫种,赋予他们力量,到最后,整个五号区域将近百分之八十的人都被种下了淫种,成为了淫艳宗的人,而我们五号区域的战斗力也直线上升,成为了所有区域当中,战斗力最强的区域。”
说着说着,聂海棠露出一丝骄傲的神情,但是很快却又暗淡下来,如同被水浇灭的火把。
“我们也曾经向皇上提到过这件事,希望他能够找一批一直坚定地人来做这项实验,但是却被皇上一口否决,并且还警告我们如果我们再进行这项试验,必须立刻终止,为此,皇上还派了不少人来秘密观察我们的一举一动。不过,好在我们隐藏的够好,没有暴露。”
“然而,事实证明,皇上是对的,人类,是无法控制着自己的欲望的,力量是有代价的,一切的一切,都只是暂时美好的假象,一旦被种下淫种,人们迟早会丧失理智,做出‘出轨’的行为。”
“此话怎讲?”馨儿问道。
聂海棠抬起头来,脸色惆怅道:“当时,叶大人并没有给我种下淫种,因为叶大人也清楚,这份力量不好掌握,一旦失控,就会酿成大错!所以,必须要有一个能够时刻保持清醒的人来不断提醒周围的人,要克制自己的欲望才行,而我,就是这个人!”
“叶大人的担忧是正确的,没多久,那些成为淫艳宗的人开始变得越来越不服从管教,越来越暴躁,在军营中,甚至出现了军人互殴的现象。”
“当时这件事,惊动了整个五号区域,好在叶大人及时出面处理了这件事,才没让事情往更坏的方向发展,可当时的守城部队,已经完全没有了军人该有的样子,全然是一盘散沙,彼此间勾心斗角,在战场上也是各自为战,丝毫不懂得考虑他人。”
“果然,这个世界上最脆弱的东西,就是人心。”馨儿感慨道。
“是啊……”叶常叹息一声道。
“人的欲望有多大,野心就有多大。没过多久,就连叶大人也开始难以控制心中的欲望,变得无比的暴躁,一心只想着占领围墙,占领整个明大帝国。”
“我和叶大人的好兄弟徐光亮以及伊一极力劝说叶大人不要做傻事,与帝国抗争,无异于以卵击石,根本毫无胜算。”
“可野心膨胀的叶大人却丝毫把我们的话听进去,为此,叶大人还和徐光亮大吵了一架,也正因此,叶大人和徐光亮决裂,给徐光亮埋下淫种,甚至险些杀了他的女儿。”
“那后来呢?后来伊一姐怎么样了?”馨儿有些担忧道。
聂海棠道:“父女情深,叶大人最终也没有对伊一下手,反而在最后时刻突然醒悟,决心不再借用淫艳宗的力量,凭借自己的力量,保护伊一。”
听到这,馨儿总算是松了口气:果然,亲情,永远是不可战胜的!纵使欲望满身,也无法霸占情感之位!
聂海棠眼里闪过一丝感伤,接着道:“从此以后,叶大人就再也没有给任何人种下淫种,而那些成为淫艳宗的人也在一场场战斗中牺牲,有的无法抑制自己欲望的,则被叶大人秘密处理掉了。”
“看来,叶指挥也在竭尽全力地弥补他当年犯下的错。”馨儿道。
聂海棠点点头,“是啊,正所谓知错能改,善莫大焉,叶大人虽然在当年犯下了总总过错,但是这依旧无法掩盖它对帝国的奉献,叶大人他,是真心深爱着这片土地,同时也深爱着他的女儿。”
“方才的那七名士兵,是五号区域仅存的七位成为淫艳宗的士兵,他们自始至终都保持着清醒,从未有过膨胀的时刻,全心全意的为镇守帝国边境做贡献。”
“但是,没了叶大人的控制,他们还是有变坏的可能,所以,叶大人在之前便已跟这他们,在他死后,他们七个也要在二位面前自刎,以表决心,还边境一片安宁,而他们,也遵守了叶大人的遗嘱,用自己的生命,证明自己的清白!”
“这,就是我们五号区域的全部秘密,只不过,目前知道这个秘密的,只有我,伊一,和两位了。”聂海棠道。
听完之后,馨儿和马滇心中有些感概:没想到,五号区域居然还有如此不为人知的一段往事,在漫长的历史长河中,逐渐被人遗忘,如今,又被再次挖掘出来。
“二位还有什么想知道的吗?”聂海棠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