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素,李中易干得非常漂亮,短短的的几个月内,就平定了盐灵二州的夷乱。”柴荣笑眯眯的将手里的奏折,交回到范质的手上。
范质接过李中易的奏折,轻轻的塞进袖内,奏折里头的内容他就算是闭着眼睛,也可以背得一字不漏。
说实话,范质能够两朝为相,过目不忘的特殊本领,帮着他度过了无数次刀光剑影和宫廷倾轧。
“陛下,西北乃是产马重地,这李某人降服了数万党项人,坐拥上万骑兵,万一他……”范质一直以纯臣自诩,尽管他和李中易的交情还算不错,可是,该说的不该说的,站在首相的立场上,他都必须主动提醒柴荣。
柴荣把玩着手里的玉钺,漫不经心的说:“文素过虑了,西北缺粮,就算是李某拥兵百万,养得活么?”
范质早知此理,心里也很明白,远在西北的李中易,至少在目前,根本不可能造反。
提前把话说清楚,一直是范质(.稳立相位的一**宝,省得将来被皇帝秋后算帐。
“文素,军粮军器都转运妥当了?”柴荣凌空挥舞着手中的玉钺,忽然叹了口气说,“钱、粮都不够花啊。”
柴荣虽然没有把话讲白,意思却是清楚的,擅长捞钱搞粮的李中易没在京师,后勤工作居然出了不少的问题。
范质早就修炼成了精,脸不红心不跳的拱手说:“陛下。军需要转运事宜,朝廷自有法度,冒然改动。反而会让下僚们无所适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