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州党项的败局已定,杨信一边吩咐手下人抓紧时间打扫战场,一边来找折从阮。
一老一壮,再次相对之时,竟然一时无语。再回首时,已是百年身!
原本是坚定盟友差一点结成亲家,的折、杨两家,如今。彼此之间的情谊,已经所剩无几。
折家损失在此战之中,损失惨重,可是,借用李中易的力量彻底瓦解了拓拔家的威胁,总体而言,得远大于失。
草原上,一向只尊重强者!
傻子都知道,在拓拔家失势之后,肯定会在西北大草原之上,留下权力的真空。
杨家站错了队,又和李中易不亲,折从阮即使用脚去思考,也知道,折家必定会在此战之后,分到最大,也是最丰厚的势力范围。
“伯父,小侄愚鲁,愿意受罚!”杨信推金山,倒玉柱的跪到折从阮的面前。
折从阮在心中暗暗一叹,如果是以前,凭着两家的亲密关系,他倒是有资格教训晚一辈的杨信。
可是,如今的两家关系,变得如此尴尬和疏远,他怎么公然训斥身为一州之主的杨刺使呢?
这个世界之上,除非是打断骨头连着筋的嫡脉血缘关系,朋友之间,很可能因为一点小小的猜忌,就分道扬镳,反目成仇!
杨家和折家的联盟,不过是基于利益的考量罢了,随着李中易的强势介入,以及杨家的背叛,这个所谓的联盟,此时此刻,已经失去了存在的价值。
“贤侄,往事不必再提。你我两家,以后依然唇齿相依。”折从阮俯下身子,主动扶起杨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