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封城,殿前司都指挥使赵府。
“二郎,三郎去了哪里,你这个作兄长的岂能不闻不问?”赵府的杜老太君命人把赵匡胤找到跟前,劈头盖脸就是一顿痛斥。
赵匡胤露出难看的苦笑,赵三郎越来越无法无天了,前段日子说是去南边散散心,结果,这都过去一个半月了,他却如同断了线的风筝一般杳无音信。
虽说是长兄当父,可是,赵三郎在杜氏格外的溺爱之下,赵匡胤其实也管不住他。
然而,管不管得住是一回事,赵三郎失踪的黑锅,他这个当二兄的背定了,总不能当面指责杜氏的不是吧?
“二郎,你不要以为不说话,我就不知道你在想什么?”杜氏从年头开始就窝着一股子火,已经快要憋出内伤,实在忍不住的爆发了,“你那天和三郎大吵了一架,可有此事?”
赵匡胤心里暗暗一叹,该来的终于还是来了,在精明的娘亲面前,躲躲闪闪是既无法躲,更不可能闪得过去的。
“娘亲,三郎说是您答应让他去南边散散心,孩儿当时也没细想,只是担心他手头紧,便命帐房上的多支了些银钱,让他带着路上花。”赵匡胤不慌不忙的端出了事先想好的说法,不管杜氏信或不信,他都只能这么说。
赵匡义居然偷偷的溜了,这的确是打了赵匡胤一个措手不及,到了杜氏的面前,说真话比编瞎话,后果要严重十倍不止。
伸头一刀,缩头还是一刀,赵匡胤明智的选择了暂时拖延,哪怕挨上几下木拐,打死也不能说实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