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一晃三个月过去,这时,楼青茗因为这场顿悟所带来的修为不稳、灵气浮动的状况,已经完全解决,识海中刚刚领悟的逍遥道韵也逐渐稳定。
她再次睁开眼睛,忍了又忍,还是没能忍住,小小地抿上了一口酒。
沁凉的酒液滑入喉管,仿佛是一滴qing • ye,浇在熊熊燃烧的火堆上。
浇上去的瞬间,火堆有些许的黯淡,但也仅是这一瞬,马上,火堆上的火苗又重新复燃,且还有愈演愈烈的趋势。
楼青茗深呼吸一口气,她有种预感,她可能坚持不了多长时间了。
银宝在楼青茗右手背上,嗅着她手中酒盏中灵酒的味道,小心地幻出一根肉触探入酒盏,咕咚一声饮下一口。
下一刻,楼青茗右手背上原本隐身的骷髅头现出了面貌,它晃悠悠地打着醉嗝,高高低低地哼着“哦哦吼吼”的两字之歌。
楼青茗看着它这明显醉掉的模样,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她将酒盏换到左手,一饮而尽。
之后,还没等楼青茗想好自己接下来一段的时间安排,楼青蔚就来到她的洞府拜访。
楼青茗非常高兴,“我这刚出关,你就过来了,可见咱俩还是心有灵犀。”
楼青蔚就笑:“要不为什么说咱们是双胞胎呢.”
楼青茗将楼青蔚拉进洞府,目光在他身上逡巡了一圈,最终落到他耳垂上的蜘蛛形黑红耳钉上:“这便是你上次契约的那只红花蜘蛛?”
楼青蔚点头,他腰身笔直地坐在洞府中的石凳上,看起来乖乖巧巧的:“就是它,茗茗,它叫艳宝。”
“艳宝?”楼青茗挑眉。
“是啊,你看它身上的红花纹路是不是特别艳丽,而且它还是一只性情温婉的母蜘蛛,合该取个秀气点的名字。”楼青蔚认真解释。
楼青茗往他耳垂上探了探手,红花蜘蛛毫不客气地伸出一只蜘蛛腿就要挠她。
她眼疾手快地将手收回,向它柴了柴牙,而后一本正经:“叫什么艳宝,我看叫黒丫就很形象。”
楼青蔚诶了一声,歪着头思索着改名的可能。
他耳垂上,红花蜘蛛摩挲着蜘蛛腿蠢蠢欲动。
索性没一会儿楼青蔚就做出决定:“大名还是叫艳宝,黒丫就私下里喊喊就可以了。艳宝是个大姑娘,出门在外,还是要给她留些面子。”
红花蜘蛛满意地直搓蜘蛛腿,消停了。
楼青茗:“……行吧。”
看那蠢蜘蛛的得瑟样,一瞧就是太年轻。
按照往常经验,只要她在蔚宝面前多叫一阵黒丫,相信过不了多久,他就会把艳宝这名字忘得一干二净。
这个时候的红花蜘蛛还不了解楼青茗的险恶用心,还在一个劲儿地向楼青蔚传达兴奋情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