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龙仓储区外围,街道上引擎轰鸣,无数军车和装甲车排成长队,速度极快的向着仓储区集结。
车队当中,一台指挥车闪着警报灯停在后方,大批穿戴外骨骼的战士瞬间围了上去。
车门敞开后,一名团长看见吕涛出现,快步向他走去:“将军,前方在进行激烈交战,而且周围还有暴恐分子存在,我建议您还是回到车里等待,以免遭遇不法分子的袭击。”
“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吕涛面色严肃的看着面前的军官:“这里是稻穗城!是吕氏的首府!是吕氏的权力中枢!我作为吕氏的将官,如果在首府都不敢露面,还配穿这套军装吗?”
团长虽然感觉吕涛这么做十分冒险,但是也不敢反驳,对着身边的士兵们摆手道:“都愣着干什么!还不过来保护长官!”
话音落,数名穿戴外骨骼的士兵举着两米多高的防弹盾牌,瞬间将两人周围给围了起来。
吕涛迈步走向前方,同时开口问道:“袭击者的身份查清楚了吗?”
“没有,这批袭击者都是疯子!他们在跟我们交战的时候,嘴里全都含着剧毒的胶囊,咬碎之后,在三秒钟内就能够致命,我们尝试了发射má • zuì弹,想要抓活口,但是对方只要有人被má • zuì,马上就会被队友补枪,这些人敢在首府闹事,全都是死士!”
团长顿了一下:“但我们来的还算及时,咱们的部队赶到的时候,四爷已经被暴恐分子包围了,我们的部队击退了暴恐分子,成功解救了四爷,他人就在前方的指挥车里。”
吕涛听闻吕勐无恙,紧绷的神经松懈了一些:“带我去见他。”
在士兵们的护送下,吕涛很快走进了前方的大型指挥车内,见吕勐无恙,开口问道:“怎么样,受伤了吗?”
“没有,支援来的很及时,算是捡了一条命。”吕勐比划了一下缠着绷带的手臂:“只是被流弹擦伤了一下。”
吕涛来这里主要就是奔着吕勐来的,确认他安全之后,对着身边的团长说道:“现场的指挥权交给你,里面的人如果不能抓捕,就给我全部歼灭!”
团长生怕吕涛出现问题,自己会小命不保,见吕涛决定离开,当即点头道:“懂了!我马上让人封锁这个区域,来人啊,护送将军离开!”
在指挥车后退的同时,吕涛在车内对着吕勐问道:“今天晚上袭击你的人,是吕恒家族的人吗?”
“这应该已经很明显了吧,跟我有仇,又敢于在稻穗城对我动手的人,除了吕恒家族,恐怕也没有其他人了。”吕勐点燃了一支烟:“但是我真的没想到吕飞白居然敢在这里对我动手,你也知道,这种事情一旦爆出去,可不是小事。”
“他们敢做出这个决定,当然就有不会暴露的底气。”吕涛点燃了一支烟:“相比之下,我倒是更奇怪,他们是如何能够把你吸引到这个地方的!你是搞情报出身的,我不相信你连这点警惕性都没有!白天吕飞白刚刚在军部威胁过你,如果不是特别重要或者亲近的人,是不可能把你给调过来的。”
“这件事我不想回应。”吕勐思考了一下,并没有找借口敷衍吕涛,而是直接选择了拒绝,接着转语问道:“我被人袭击的事情,爸知道了吗?”
“当然知道,我接到电话的时候,正在跟爸喝茶,有人敢在稻穗城对你动手,此事必然不小,事关你安危的事情,我怎么敢瞒着爸呢。”
吕涛顿了一下:“爸接到这个消息,就让我立刻调集部队,过来保证你的安全了,而且还让我通知你,今天的晚宴取消,叫你不用回家了,而是直接住到军区去,那里有重兵把守,你的安全也能得到保证!同时爸也找了关系,调了一个营的禁军去了军区,专门负责保护你的安全。”
吕勐听见这话,没有做出回答,但是心里却微微松了一口气,他可以选择不回答吕涛的问题,但是面对吕天河的追问,自然是不能选择敷衍的,而吕天河不让他回家,也能让他不去浪费心思想这些事情。
对于当天晚上遭遇袭击的事情,吕勐本身也感觉十分意外,不仅是因为有人在稻穗城对他动手,同时也因为叫他去的人,是吕林寰的秘书。
吕勐不知道当天晚上的事情,是吕林寰的秘书被人收买,还是吕林寰压根就跟吕恒家族达成了合作,但不管怎么样,吕勐的处境似乎都变得十分艰难了。
中午他去见年副部长的时候,对方已经把话挑明,让他拿出吕林寰支持革命军的证据,否则的话,这口黑锅就要扣在他的头上。
可是如今吕林寰病入膏肓,吕勐如果不通过吕林寰的秘书约见,根本就无法跟他取得联系。
这也就是说,按照现在的情况,吕勐根本就无法拿到年副部长要的证据。
以前吕勐完全是自己一个人在打拼,完全没有依靠家族的势力,本以为跟吕林寰的合作是自己开辟出来的一条路,但现在看来,却是一个雷。
吕勐自认为之前的自己是跟家族划清界限的,却没想到自己刚刚决定回归家庭,吕林寰的事情就成为了一颗雷,一旦爆炸,必然会波及家族。
吕勐一路思考着这个事情,浑浑噩噩的回到军区,住进招待所之后,第一件事就是拨通了年副部长秘书的电话:“我有事要跟年部长谈谈,最好今晚跟他见面。”
“年副部长正在跟元老会的领导进行餐叙,今晚没工夫见你,不过他之前交代过,如果你拿到了他想要的东西,可以直接交给我。”秘书顿了一下:“东西你拿到了吗?”
吕勐微微握拳:“目前还没有,但是我……”
“那就没得谈了,年部长的态度很明确,你们之间的关系,只建立在这一件事上。”
秘书扔下一句话,直接挂断了电话。
吕勐听到电话里传来的忙音,情绪逐渐变得烦躁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