右近给他弟弟举办的冥婚,先后被秦瑶和笕十藏破坏,在加上弟弟死后被二人百般辱骂心中怒火中烧。
他自忖先前所服的药物还能撑一段时间又估计了一下笕十藏的实力便做了击杀笕十藏的打算。
他面上神色平静祥和,嘴上又佯装要说些什么,任谁也想不到他暗地里竟操控傀儡冲笕十藏杀去。
好在笕十藏时刻盯着他一举一动才躲过一劫。
“你这老头真不要脸,竟偷袭我,看我不打你屁股!”
他口上说的十分俏皮手上却半分也没放松,向后一跃,从腿部忍具包里拿出一把苦无握在手中。
苦无乃是忍者配备的常用武器,既可做飞镖也可做匕首,乃是一体多能的良器。
这把苦无还是佐助送给笕十藏的,此时用它救佐助的心上人在合适不过,笕十藏握在手里更多了几分胆气。
右近看到他跃起之后毫不停歇,刚一落地便以极快的速度画着弧线向自己攻来,进退之间甚有章法不禁心中感佩。
“猿飞佐助,你果然厉害!这个小娃娃年纪轻轻就被你调教成这个样子,假以时日定会成为一代名忍!只是你也太小瞧我了,这区区体术又能奈我何?我偏不信他像‘安土桃山之鬼’那般还会‘罗汉烈火拳’!”
右近浑身上下皆被贴身傀儡所覆盖,傀儡之内暗藏机关甚多,单是双腿就藏有毒药、暗器、烟雾弹等十余种机括。
他本打算着用‘深海双熊’做成的傀儡正面迎敌,再用左近尸身断后。夹击之下再辅以自己浑身的机关攻击。
谁知笕十藏跑到距攻击范围还有半步远的时候突然停了下来,倒是右近收势不及三方齐出。
按说人运气好的时候确实可以顺风顺水,笕十藏虽被这突如其来的攻击下了一跳,但他这一停却又将这诸多攻击手段尽数躲了过去。
右近见他识破了自己的手段,心中大疑。
“难道这小娃娃有识破别人心思的本事?”他哪知道笕十藏跑了一半突然停下只阴差阳错之下歪打正着罢了。
只见他左斜一下右躲一下,摔跌在地之后又飞速跃起,踉踉跄跄站稳后摆出个架势。
“好险、好险,你这人怎么这么不懂规矩。咱俩是公平对决,虽然彼此都知道底细但是这规矩还不能废,真田十勇士——笕十藏参上!”
双方决斗相互报上姓名这是武士之间才有的规矩,然东瀛日本武士地位极高,人人对其推崇备至效纷纷仿,以至于街边贩夫走卒相互搏命也互报姓名,刚刚笕十藏突然停下就是为了履行这件事。
右近听后顿时哑然,他实在想不到自己精心准备的致命一击竟被这种刻板拘泥的行为给躲了过去。
但笕十藏既然自报姓名就等于承认了自己的实力也表达了对自己的尊重。
也停在当地微一鞠躬,“风魔之里,工藤右近参上!”
他借着鞠躬的姿势将头压的礼低,眼睛顺着前额偷瞄笕十藏,嘴角间漏出一抹狡黠、机括一动,冷不防的从胸口处射出十余把冷箭。
右近是个傀儡师更是一个毒道高手,其“云水箭”、“樱花烙”、“鬼发妻”三种剧毒更是独步天下,其中尤以“鬼发妻”最是难敌无药可解。
这三毒虽然厉害,却毒男不毒女,结衣、秦瑶多次接触这等毒物却没有中毒便是这个道理。
那十余把冷箭上各自涂抹了三种剧毒,就是要趁笕十藏不防备时取他性命。
按照笕十藏以往的性子,这招他必中无疑。可右近刚刚的偷袭倒是给他提了个醒,于是在他躬身行礼的时候全神贯注盯着他的一举一动,终是躲过了这记致命的杀招。
右近见他又躲开了心下甚惊。
暗道:“真没想到你这粗枝大叶的性格居然还是个精细人儿,老夫今日就跟你好好斗一斗,我且看你精神力能集中到几时?!”
右近见两次偷袭不成,心中便做了持久战的打算,他出手极快毫不停歇,如滔滔巨浪一般一招过后又来一招,两个傀儡与笕十藏形成对攻之势,只等笕十藏精神分散再施偷袭。
笕十藏何尝不知道右近的心思?他虽不堪大任但也得看这事究竟有多大,像这种性命攸关的重担他是绝不会出任何岔子的。
二人你来我往,相互攻击,五十余招过后笕十藏发觉右近傀儡攻击的力道已不如初始那般凌厉了。
他本想趁机贴身而入近身缠斗,只是他四肢越来越不听使唤,眼皮也越发的沉重,心念一闪便就此打消了这个念头。
又打了五十招,笕十藏心生旁念。
“他昨日受伤甚重,甚至连右眼都瞎了,怎么今日却像没事人一样?莫非是用了什么手段让身体暂时复原?”
他骂道:“老东西,你身体可还吃得消?”
右近专心致志,丝毫不为所动。
他又骂道:“我听大哥说你昨天尿裤子了,这么大人了羞不羞?”
右近面露愠色,压着怒火还是不答。
他继续骂道:“我听说你右眼异能十分厉害,能把你变成个太监,是也不是?!”
笕十藏提到一个所有男人都在乎的问题,右近就算什么都能忍也忍不了这个。
“去尼玛的!你特娘的给我闭嘴!”
笕十藏本不能分心,可此刻右近精神大震,也不怕笕十藏略微分神。
“我听大哥说过风魔之里有一种药物能够激发体内潜能,使受伤之人在一定时间内不受伤痛影响,若真如此,我便撑到他药效过了就行!”
右近缓了缓思绪,他发现笕十藏在攻防之中的动作逐渐变得缓慢,看来是他体内“云水箭”的毒再度发作,看来只要撑到他毒发为止。
此时此刻不论二人做何打算都只剩下一个字,熬!
二人又过百招,笕十藏气力悠长毫不衰退,右近却因药力渐失身体疼痛力有不逮,此消彼长之下已落了下风。
他强提了一口真气,加紧了傀儡的力道。
这猛一加力笕十藏登时难以招架,“难道这老不死还藏着掖着?”
他中毒已深,虽有野山参所剩药力强自撑着,但要再爆发内力与之相抗可是万万不能。
双掌与傀儡一碰,顿觉一股巨力向己袭来,脚步滞后竟险被拍倒。
右近经验极丰,哪会错过这等良机,双腿机括一展,一枚烟雾弹落在地上炸开了花。
烟雾四处弥漫不见五指,趁此机会催动傀儡扣住笕十藏右腕。
傀儡双手如铁箍一般将他右腕牢牢扣住,笕十藏奋力一挣哪还能扯脱半分?突而傀儡又发毒箭,似雨点一般冲着迷雾打去。
右近这一招既攻其不备又打中破绽,料想笕十藏定会被众多毒箭打成筛子。
随着烟雾散尽,哪知再也找不见笕十藏的踪影?在看傀儡,只见其双臂齐断,晃荡不止。
“好娃娃,这傀儡虽是我弟弟仓促赶工,却也在你一拗之下断了双臂,先前是我小瞧了你。不过,你既已逃了便没人能再拦我了。”
他刚要迈腿急奔,岂料笕十藏忽然出现在他背后不远处,正伸出一掌向他后心袭来。
右近哪能想到他能这么快,一惊之下赶忙操控傀儡从身后袭击。
他想要笕十藏迫于无奈回身防御,可笕十藏步履轻盈,发足甚快,左脚虚影未消右脚便已拔出,待左脚虚影消散时后一脚已然踏上,当真如影随形、倾泄自如,哪是区区两个傀儡能够追的上的。
笕十藏平日里受佐助训练极严,尤以轻功最为苛求。
佐助让他踩在水中枯枝之上来回腾挪,但凡足底沾了一点水便会受到极严惩处。
初时笕十藏还未得要领,轻一触碰便沉到了水里,每到此时他便像个落汤鸡一般被佐助惩罚站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