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怀一在井边打了水放进木盆里,把手伸进去边洗边道:“不会。”
王氏拿出帕巾帮他擦干净手上的水渍,“既然不会跑,那你为什么哭丧着脸?”
苏怀一小声嘟嚷:“想吃,一刻也等不了。”
“你说什么?”他的声音太小,王氏没听清。
苏怀一头摇成拨浪鼓,“没,没说什么,可以去吃饭了吗?”
“去吧。”王氏无奈,儿子心心念念都是吃的,也不知是福还是祸。
“好勒,吃饭去咯。”
苏怀一兴奋的往堂屋跑去,跑的飞快,王氏追都追不上,只能在后面暗自摇头。
饭后苏暖在书房找到了苏怀莫,把他拉到了后院的墙角,悄咪咪道:“五哥,我想求你帮个忙。”
苏怀莫心里隐隐约约有了猜测,不过还是问道:“什么忙?”
苏暖脸涨的通红,事情因她而起,却要让哥哥们受罚,心里很是过意不去,“你和四哥写的字很像,能不能帮帮他……”
苏怀莫摇了摇头,和她讲着道理:“我和怀木的字是很像,但夫子是谁啊,一眼就能分出来是谁写的。”
“就算看不出来,也不应该这样做,自己的事自己承担,身为哥哥,理应是我们的榜样。”
苏暖一愣,身为成年人,她既然都没有想到这层,一直觉着因为自己的原因,害哥哥被罚,所以想替他分担。
若是这次五哥真的帮四哥写了,那小一些的六哥和七哥肯定有样学样。
苏暖知自己错了,低着头道歉:“对不起,五哥。”
苏怀莫揉了揉她的脑袋,温柔的笑道:“好了,暖宝不用为这件事担忧,五哥知你心疼四哥,晚一些他写字时我会陪着。”
苏暖道:“好,那你们弄完可得去歇息,不能弄太晚了。”
苏怀莫轻声笑了两声,拿她一点儿办法也没有。
“知道了,操心鬼。”
书房的灯亮了许久,不止苏怀莫,其他几个哥哥们都陪着苏怀木写完功课后才回屋睡觉的。
苏怀木感动的不行,写字的速度加快了许多,时辰不早了,想让哥哥和弟弟们能早些去睡觉。
书房的灯灭了许久,药房还散发出暖黄的光亮,苏暖坐在桌案边拿着毛笔画着什么东西。
她的毛笔字不咋滴,但是画的还不错,不能说好看,但起码能看出是什么东西,可比写的字有辨识度多了。
苏暖画完最后一个图样,她递给一旁的苏老爷子问:“阿爷,铁匠铺能打出这样的东西来吗?”
苏老爷子接过看了起来,只见纸上画着许多奇形怪状的东西,有剪刀,却比平常用的小一些,还有许多不知名的小长刀,每种形状都不一样。
“这些都是什么?”
苏暖道:“剪指甲的工具。”
没错,她画出来的是指甲剪套装,里面有许许多多形态不一的剪刀,包括指甲剪。
苏老爷子看了眼自己的手指甲,“剪指甲干什么?”
“杨夫子脚得的病叫甲沟炎,两边的脚趾甲没有形成一个弧度往外生长,而是往肉里生长,加上外力的挤压,促使指甲插进了肉里,所以才会这般痛。”
“由于生长的太过深,外敷的药不能使其痊愈,只能拔出肉里的指甲,敷上药材,修养十天半个月就好了。(非专业,看看就好,不可当真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