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完茶,靳临主动提出带三人去看自己的检查结果。
景织果断放下茶杯跟着医师起身,不忘小声和云沉吐槽:“我这辈子再也不想来协会了。”
而且这辈子除非必要,不然她再也不要喝一口茶。
云沉勾着她的手指,闻言嘴角有了细微的弧度,温声应道:“可以——以后都不来了。”
又不是什么好地方,没什么好留恋的。
一行四人到了靳临的工作间,男人揭开盖在尸体上的白布,将自己的成果展示给来客看,不忘在一旁做专业的说明。
“尸体检查完,就像白长老说的,没有任何外伤和内伤,也没有发现足以瞬间致死的疾病,嘴唇指甲眼睛颜色正常,血液测验以后判断并不是中毒。”
莫相忘挑眉问道:“不是中毒?”白莫问不是说是中毒身亡吗?
“不是中毒。”靳临道,“她的死因,应该是你们送给我的那只蛊虫。”
莫相忘无语:“你都说是蛊虫了,又说不是中毒?”
“中毒和中蛊能一样吗?”
对好友浅薄的见识表示鄙视,靳临转身从刻画着浅金色术式的柜子里拿出一个透明的玻璃瓶子。
黑色的小虫子正在瓶底缓慢的蠕动。
“这就是你们送过来的那只蛊虫,我把它从葫芦里取出来,放在这里面,方便研究。”
把瓶子交给莫相忘捧着,靳临转向云沉和景织,道:“这蛊虫本身是无毒的,所以它肯定不是靠毒素杀死陆无忧。”
不是靠毒,陆无忧又没有出现内伤,那这蛊虫是什么用处,陆无忧真正的死因又是什么?
景织抿唇,盯着那只蛊虫看了片刻,扯了扯云沉的袖子,问道:“云沉,你刚把它抓出来的时候,这玩意儿是黑色的吗?”
她怎么觉得这蛊虫的颜色越来越深了?
云沉垂眸看向蠕动的小虫子,察觉到男人冰冷的视线,虫子叽叽两声,在瓶底缩成一团。
莫相忘曲指弹了下瓶身,感叹道:“云沉,你可真是冷面阎王,你看把这小东西吓的。”
移开视线,云沉道:“颜色的确变深了。”
刚把它取出来时,这蛊虫是浅灰色的,如今已经变成了全黑。
“会变色?”靳临摸着下巴,回忆自己看过的和蛊虫有关的典籍,没有找到可以和这只相匹配的,“这虫子到底是什么来历,我还得翻翻旧书。”
把玻璃瓶放回到柜子里,他锁上柜门,道:“不过现在只是做了初步检查,再多给我几天时间,我应该可以找到陆忘忧的死因。”
听他这么说,景织干脆道:“陆忘忧的尸体先留在你这里好了——她对家族的人做了那么过分的事,想必陆家现任管事的也不是很想把她接回去。”
陆家要是真在乎这个家主,早就快马加鞭赶过来给她收尸了。
磨磨唧唧到现在还没回音,不就是因为不想管她么。
莫相忘叹了一口气,无言。
他完全能理解陆家人对这位家主的恨意,但人死如灯灭,所有的恩怨有了了结,何必和死人斤斤计较呢。
……
四人走出工作间,莫相忘的助理等在门口,看到他们出来,助理迎上前,道:“陆小姐来了。”
陆小姐?陆邈邈么?
莫相忘道:“陆家只来了她一个?”
“和慕先生一起。”
莫相忘:“……”慕先生?哪个慕先生?慕斯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