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拖着大尾巴的狐狸抱到床上,景织捏捏他的肉垫,顺势一寸寸捏过他的前肢——蓬松的毛毛也挡不住肌肉结实紧致的手感。
狐狸抬起前爪任她揉捏。
“云沉。”抱住狐狸,景织贴着他的脖子蹭蹭,“你耳朵后面的那个咒印是怎么回事?”
她不是那种有心事以后会自己猜来猜去的性子——有话说话,在她看来可以省略人生中百分之八十的误会和麻烦。
她好奇云沉耳根上的咒印,更好奇这个咒印的主人现在情况如何。
当然,如果这狐狸不肯说,她也没兴趣再问。
耳朵飞快地抖了两下,云沉换了个睡姿,两只前爪蜷缩起来趴在床上,悠闲地看着她。
景织被他看得小心脏怦怦乱跳,以为他要揭露什么大秘密。
狐狸圆溜溜的眼睛弯了弯,露出一个似笑非笑的表情。
“你这是什么意思?”景织挠他下巴,“装深沉糊弄谁呢?”
躲开她的手,云沉下巴搁在前爪上,忽然开口问道:“你不觉得这个咒印很眼熟?”
这是他化出原身后,第一次开口说话。
景织没觉得有甚不妥之处,听他这么问,她拨开他耳朵下的白毛,仔细研究了一下那个颜色浅淡的咒印。
“这是景家的咒印?”景织回忆着景致远所用式神身上的咒印,“有点像,但也不是。”
虽然乍一看很像,可仔细看来,咒文走向和形态还是有差别的。
“这是景家的咒印。”云沉歪头看着景织,叹道,“只不过,是千年前的景家咒印。”
千年前?妈耶,这狐狸千年前就和景家有过牵扯?
“你千年前是景家除妖师的式神?”
“嗯。”说起往事,云沉闭上眼睛,遮掩眼里翻涌的情绪,“那人是我的救命恩人。”
救命恩人?话本子里,救命之恩,特别是那些漂亮的狐狸精,可都是要以身相许的。
忽视心底腾起的不适,景织皱眉追问:“那个除妖师,后来怎么样了?”
他到现在还保留着这个咒印,说明对那人用情至深——但在景家家谱里,从来没有过除妖师和式神结合的记录。
他的主人到了最后并没有和他在一起。
想来,这可不符合云沉的性子。
以她对云沉的了解——就小说里的描写——可知,这位反派BOSS是那种闷声干大事的,而且,极为自我。
只要是被他盯上的“猎物”,最后无一例外都成了他的囊中之物。
猎物尚且如此,他怎么可能眼睁睁看着自己喜欢的人嫁给别的男人?
难道——
想到一种可能,景织默不作声地把趴在她身边的狐狸推远了一些。
云沉睁眼:“怎么?”为什么突然推他?
“你离我远一点。”这狐狸肯定把人家姑娘拐到手,不然怎么可能这么多年还留着人家给他的咒印。
一想到他曾经也用这副原身讨好过其他女人,说不定还和人家亲亲抱抱滚床单……
景织顿时觉得这狐狸不干净了。
看她一脸嫌弃,云沉一眼看穿她的小心思。
“景织。”他悠闲地晃悠着尾巴,问道,“事情已经过去千年,你为什么这么在意?”
“过去千年怎么啦?过去万年,那你也是别人家的狐狸!”景织往旁边挪了挪,嘀嘀咕咕,“人家姑娘也抱过你摸过你和你困过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