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陛下,此人姓陈名宇航,四年前臣在黄雀城与之交过手,这人乃是南陈名将陈子昂的独子。”楚仲飞说道。
“你是说这人是南陈的奸细?”李景猛然厉声道。
“正是,这也是臣没有立即动手的原因之一,臣相信,这绝对是一条大鱼,绝不可能只有一人,所以臣想将他们一网打尽,但也正因此臣不敢轻易出手了。”楚仲飞道。
“你继续,画卷给我看。”李景直接起身从楚仲飞身边拿过画卷,就在这时,侯广平端着香粥缓缓进殿。
“哦?粥好了,楚爱卿你先喝一些,身体要紧,既然这陈宇航已经跑了,这事我们慢慢谈不急了,粥倒是挺香,给我也来一碗。”李景一见侯广平进殿,画卷也不打开了,随意丢在床榻上,笑道。
“是,臣谢过陛下。”楚仲飞伸手挖起一勺粥,慢吃。
呕~
哪知粥刚下胃,楚仲飞就不受控制的喷了出来,面色苍白,满是凉汗,一手扶着小腹,一手扶着桌边,疼的是眉头紧皱,说不出话来。
“楚爱卿?传太医。”李景连忙道。
“不用陛下,臣多日未曾进食,腹中空瑟,现在猛然吃食,胃部有些受不了,吃些东西,过会就好。”楚仲飞强喘两口粗气,待腹部痛感消失,便是强迫自己进食,抑制那种想吐的冲动,一连几次,才缓了过来。
等到宫女收拾好残迹,李景才道:“何苦来哉,身体才是最重要的,爱卿身为名医更应该知道这些。”
李景说着又为楚仲飞满上一杯茶。
“确实是这段时间臣也没有什么食欲,惊扰到了陛下,还请陛下赎罪。”楚仲飞待身体好上一些,连忙躬身请罪。
“这都是小事,不用在意,你还是先吃粥吧。”眼见楚仲飞额头汗渍消失,这才松了一口气,叹道。
“臣谢过陛下,陛下,我们继续那个话题吧!”楚仲飞端着粥,边吃边说。
“这些够吗?朕让御膳房再给你上一些?”李景问道。
“臣谢过陛下,现在臣要让胃部适应食物,不能吃的太多,粥一碗刚刚好。”楚仲飞道。
“那好,这里还有些糕点,饿了自己拿,我就不提醒你了,你继续吧,刚刚我们说到哪了。”李景将一旁的果盘和糕点拿到楚仲飞面前,说道。
“臣谢过陛下,臣说道想要钓陈宇航这条大鱼,虽然臣没有证据,不过灭陈家满门的应该就是他,因为陈家小姐见过他的面容,而臣怕是京都之中为数不多认识他的人。
陈家灭门之前我去过城南药庄,在那里买过不少药,其实那时候我并没有想到药庄的幕后东家会是他,不过那一日我也确实开始对这药庄产生了怀疑,其因有四。
第一点,那药庄掌柜黄仁身世太过普通,而他所卖之药多是盛产南陈,不仅量大,而且还拥有不少稀有品,这可不是一个普通身份出身之人所能拿到,臣不相信会有那么多传奇故事。”楚仲飞道。
,
“那第二点喃。”李景点着头,喝着粥,细细思索楚仲飞的话。
“第二点,一个药庄却对京城发生的事了如指掌,尤其我那几天进京,他又属于城外,我自认当时我没有什么名,虽然也做了些事,但要说到了人人皆知的地步却是过了,然而那店中小二却在我进店的一瞬间就认出了,这本就不合理,一个药庄对一个刚进城两天的人如此关注,为何?
第三点,通过陈家灭亡就知,这陈宇航身边可能至少有一位元皇境强者,而且关键是那时候我并没有掌握到这陈宇航的位置,他暗我明。
第四点,臣让师叔前去跟踪,也是考虑对方有个元皇境的强者,但师叔却连逃跑都做不到,情况想必陛下已经知道,所以至此,臣对他身边的实力有了怀疑,怎么会强到如此地步?南陈富裕到这种地步?”楚仲飞思索道。
“这事本就奇怪,但凡元皇境,不论在朝还是在野,都应是有名有姓的,就好比南陈在我们这边埋了奸细,但我们在南陈也有,像元皇境这种级别的强者羽衣阁应当都有记录,但是怪就怪在这几次强者的出现,羽衣阁都找不出是谁,就好像这强者是凭空出现一般。”李景也道。
“是,黄仁身死就说明对方已经发现我的行动给予的回应,在我师兄被人陷害之时,我便让我师叔进行了调查,不曾想便是连我师叔都是差点险死,所以我猜测京都之内肯定还有一方势力在暗中支持他,而就是这势力为他提供保护。”楚仲飞道。
“连你师叔都是重伤垂危,到底是什么样的阴谋值得他们派出如此高手,有没有可能对方就藏在我们眼皮底下?”李景也是察觉其中诡异之处,皱眉凝思。
“对方并不知道我已经知晓陈宇航的身份,毕竟这幅画应该只是个意外,否则在当初暗杀陈家小姐的时候不会对这放在床头的画熟视无睹。
根据我师叔所说,对方实力极强,可能是半步元圣,但此人用来伤我师叔的武器却是南陈制式兵器,并且战斗结束后还未取走,所以后来我猜测师叔还能活命可能是对方有意为之,就是想让我知道此事与南陈有关,不过陛下刚刚的一丝是有可能我们的势力介入其中。”楚仲飞沉思道。
“现在没有证据,不能乱说,不论是三大势力还是其他,你要知道再现在这种情况下随意怀疑可能引起国家动荡,这话不要再说,除非你有证据,还是再说说你师叔吧,刚刚你说故意让你知道?为何?”李景道。
“是,据我师叔说那日城南码头堆积上百木箱,我师叔小心常看其中一个木箱,竟然发现木箱之中全是兵器,粗略估计,少说也有万把,如今都沉在城南码头的河底,虽然后来药庄被毁,羽衣阁也已经对药庄人员进行控制,但是都是一些小喽啰,却没抓到一个负责人。”楚仲飞道。
“什么?屯兵器?按你的意思是有可能有人欲在皇城边上囤兵谋反?”李景瞬间暴怒,甚至于都未听清楚仲飞的前言后语,注意力全在那兵器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