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2
许时年也觉得奇怪,悄悄问系统:可以多人接同一个任务?
他思忖地又问:可以在相互不知情的情况,接同一个任务?
他再问:那这几人都是假玩家?
许时年静静打量起另外几人,如果都真是玩家,那是系统出错了?如果不是玩家,那这几人是谁?干扰任务的npc?
所以,他不只要调查“邪异”,还有拆穿npc的目的?
他顿时有了兴趣,这就和推理游戏差不多了,他经纪人对他果然还是了解的,他确实有点喜欢这个剧情了。
墨镜男忽然拿出他的调查员证,对旁边的光头说:“通话器给我。”
光头在皮衣里摸了摸,摸出来一个老式外置手机一样的东西,把他的调查员证插进去,然后开始拨号。
拨了半天,都没有接通。
“怎么打不通!”
墨镜男自言,眉头蹙得更紧了,和旁边的光头对了一眼,又抬眼打量起许时年和络腮胡,“你们真都是调查员?怎么证明?”
络腮胡理直气壮地回答:“我有必要向你证明?”
墨镜男沉默打量着他,光头接道:“你不证明,不会就是方逝那个喜欢伪装后到处杀调查员的神经病吧!”
络腮胡无视光头的话,谁也不理地出去了,只是经过许时年旁边时,深深地看了许时年一眼。
光头又看向许时年,怀疑地问:“你,能证明吗?”
墨镜男瞪向光头,替许时年解释说:“他不可能是!方逝不可能伪装成这模样。”
“你为什么确认?”
墨镜男回答:“你没见过他吗?很出名的那个?”
光头莫名其妙地打量许时年,摇头,“我上哪儿去见过!”
墨镜男鄙弃地看了光头一眼,转向许时年态度眼见地好起来,“没事,我相信你。协会可能系统真的出问题了,电话都打不通。”
许时年问:“你们刚说的‘方式’,是谁?”
墨镜男惊讶,“你不知道方逝?”
许时年摇头,“我这是第一次玩这——”
“嘘!别说。”
墨镜男制止许时年说下去,看了看酒店的接待员,立即把他拉到了酒店的门外,掩进了墙角才说:“把你的调查员证给我一下。”
许时年问系统:我给他看会有什么问题吗?
许时年把调查员证递向了墨镜男。
墨镜男接过去看到他的档案,又惊讶了一次,“许时年?这个id竟然没被屏蔽?你真的是许时年?”
“你认识我?”
墨镜男欣喜地点头。
许时年明白墨镜男为什么相信他是真玩家了,因为现实中认识他,他的脸应该和现实中一样。
这也说明墨镜男也是真玩家。
墨镜男接着把调查员证背面翻过来,“你把指纹在这里按一下。”
调查员证背面中间写着“xdh”几个拼音,许时年把拇指在上面按了一下,拼音上方投***一块手掌大的光屏。
这个世界终于出现像游戏里的东西了,许时年看了看页面上的内容,大概包含了整个游戏的规则设定。
墨镜男点了两下,跳出来一个页面。
“《不幸存者》最低纲领。”
许时年念出标题,又看向下面的内容。
刚才的接待员是npc,他差点在npc面前说出了“游戏”,所以墨镜男才拉他出来。
“我要是说了会怎么样?”
许时年好奇地问墨镜男,墨镜男看着他一笑,“别叛逆,没等你说你就会被强制退出,永久禁止再进入。”
现在的游戏都是人脸识别的,确认能够禁止,但作为游戏这样的规则显得有些太严格了?
墨镜男又问他,“你连这都不知道,是不是没认真做观察任务?”
“观察任务?是什么?”
“你不知道观察任务!调查员正式接任务前,至少要在正式调查员带领下,参与10次以上e级观察任务,再通过考核。”
墨镜男说着突然翻过许时年的调查员证,看到等级一栏果然空的,“系统看来真的出问题了!我带你吧,你一个人太危险了。”
许时年没有拒绝,又问墨镜男,“‘方式’到底是谁?”
墨镜男回答:“方逝是逝世的‘逝’,是这里的某个‘土著’……就那三个字母也不能说,说你自己也只能说调查员。……方逝就是这里最不能惹的‘土著’,他专门伪装身份,甚至伪装调查员,接近真正的调查员,最后以极其凶残的方式杀掉调查员。”
“他为什么要杀调查员?”许时年无法理解。
墨镜男也无法理解地说:“谁知道!论坛里关于他的楼都占一半了,分析他的行为模式,心理,性格,甚至连性向也有分析,最终谁没分析他到底有什么毛病。”
他说起来又感觉到恶寒,提醒许时年,“总之,你要是遇到异样的‘土著’,或者调查员,千万要小心。”
许时年点头,“谢谢你告诉我这么多。”
“不客气,我很喜欢你!”墨镜男感觉说错话,又解释,“我是说你是你粉丝,你从小我就喜欢你,很可爱。”
许时年被夸习惯了,没觉得有什么,接道:“那我怎么叫你?”
“我的调查员代号:尤克,尤其的‘尤’,克制的‘克’。那个光头叫马萨卡。”
他说完又想起,“对了,在里面一般都称呼代号,不允许使用真名的。系统故障了,你的真名才没被屏蔽。”
许时年点头:“我记住了。”
“尤克,你撩完了没?老板来了。”
叫马萨卡的光头从门伸出头来叫他们,尤克说:“先进去,看看什么情况。”
许时年点点头,跟着尤克回了酒店里面。
酒店的大堂很小,几乎只能算是一个过道,进门处放着一张破旧的皮沙发,再往里就只有一个柜台,柜台后的墙上有个时钟。
现在时间是9月18日6点整。
对应外面的光线,6点应该是下午6点。
许时年再次走进去时,马萨卡坐在沙发上,刚才的接待员坐在柜台里,之前出去的络腮胡男人没有回来,多了另一个3、40岁的微秃男人,站在沙发前直盯着他们。
男人本来盯着的是“他们”,最后视线定在了他身上,径直绕开尤克,走到他面前热情地对他伸出手。
“我叫黄承东,你们就是协会的调查员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