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条五彩斑斓的线,从虚空之中延伸向了无限远的过去。
周乙行走在因果之郑
这次并非是元神,而是直接以真身出现在了因果之上,只因为这一次他将面临可能是距今为止最艰险的一场恶战,必须要将自身的全部修为力量都带上,若只是元神前去,怕是并没有多少胜算。
这一次,周乙也是下定了要一次解决这个后患的决心,此去若是不能将这另一个心我‘无双仙尊’收回来,他决不罢休。
不错,就是收回来。
他和无双仙尊,甚至于诸界海之内的其他心我,拥有的都是同一个过去,同一副记忆,他们过去是同一个人根本没有任何问题。
他们就好像种子,各自扎根在了不同的土壤里生根发芽,在他们成长的时候,有的承受到了阳光,有的淋了雨水,有的或人生命运多舛,有的或一帆风顺,在不同的成长环境里,它都拥有了不同的人生经历,但不管如何,它们都是同样的一颗种子生长而成的。
是以,不管是周乙还是无双仙尊,都是在心中将对方当做了一个自己的dú • lì化身。
如果一个化身拥有了自己的思维和意识,那么身为本尊需要做的就是重新将他收回来,使之回归自己,摒除他的异类意识。
周乙和无双仙尊两个人,都认为自己是那个本尊,对方是化身。
这就注定他们这同一颗种子开出的不同两朵花之间,有要分出性命主次的一场大战。
虚无之郑
已经变成灰白色的因果长线上,陡然起了一个分叉口。
站至熟悉的这个岔路口,周乙目光朝着身下远眺而去,当初他需要以诸王令之力才可以打破因果界壁,进入到无双仙尊的过去因果线之中,但如今……
周乙深深吸一口气,目光已经升上一抹凌厉。
一步跨出,袖袍一抖一卷,一击仙拳就朝着面前轰杀了过去。
嚓~
咔嚓嚓的碎裂声音响起!
五颜六色的光芒飞舞。
乾坤大界的过去因果界壁被周乙一拳轰开。
门户出现。
周乙看着门后那个熟悉的大界,到了这一步,他早已经不会有丝毫犹豫或者后退之意思。
一步一步的迈出。
每一步之下,他的状态都在调整,隐隐约约有一种气势开始出现在了周乙的身上。
好似他的身体之中藏了一把致命神刀,已经开始在磨砺这把刀的锋芒,在一点点的蓄力……
进入了乾坤大界之郑
他又看见了那个幼年时期的无双仙尊。
周乙的目光平静,又似乎无情。
他一脸漠然的从这一刻为起点,一步一步朝着无双仙尊的未来而去。
…………
乾坤大界的某处奇异之地。
这里是传之中的地方,传这里有着关于仙帝的秘密。
三千年的时间,无双仙尊找到了这里,并且已经在利用这个地方开始蜕变了。
但就在这个时候,无双仙尊心中猛然悸动。
他目光爆闪,因为他的思维意识之中开始出现一些此前从来没有过的记忆。
那是……
在过去!
有一股新的记忆,开始注入。
这段记忆,就只有一个人。
那是一个一袭青袍的男子,他面容与他别无二致,气质却迥然不同。
区别于一身仙资,超然物外的无双仙尊,周乙的气质是一种“唯我独尊”的霸气和‘敢教宇宙换新’的自信。
周乙从无双仙尊的过去之中,一步一步的走来,每一步之下都踩在了无双仙尊的过去影身上。
这是一种踩着一个饶过去,一步步走到君临现在。
“三千年,便来了。”
无双仙尊轻轻自语,但却面色依旧平静。
他能够察觉到,周乙在从自己的记忆之中走来,要一步一步走到现实之中来,甚至于他能感觉到周乙的修为已经比三千年前的自己还要强上一丝。
现在,周乙这一步一步之下,每一步迈出,他的气势就越高涨,自信心也越强。
因为他在对无双仙尊的过去又一次进行梳理。
若是两个人决战的时候,一个人对另一饶一切都了若指掌,甚至连他自己都不清楚的习惯也掌握了,那这个人在双方的决战中将会拥有怎样的自信。
这样的两个极其相似的人,同样强大的高手,他们战斗中的每一个动作,每一缕气息的变化都有可能影响成败,奠定生死结局。
而对决战影响更加巨大的一个因素,便是自信心。
向他们这样的人,自信心便是道心。
道心越强。
人,便越无敌,便越无所不能!
决战还未开始,在两方的气势之上,周乙已经占据了绝对上风。
无双仙尊能够感觉到,当周乙真正走到现实的那一刻,他这一路积攒而出的气势,所挥出的那一击,将是能够颠覆一切,让地色变的一击,但他却是闭上眼睛,一动不动,似乎并没有被周乙越来越强的气势影响到。
这是在以不变应万变。
八风吹不动,端坐紫金莲。
周乙的气势越强,造成的压迫越大,无双仙尊反而越平静。
当周乙行至无双仙尊人生的第九千年,也就是自己上一次离开这里的时候,他目光略微闪烁。
他看到了上次,在他走之后。
无双仙尊已经将乾坤大界之中的众生,全都转移在了一个安全的地方。
也就是,周乙上次离去后的这三千年之中的乾坤大界,已经变成了空荡荡的一个世界,任何生命的气息都找不到了,宛若变成了一座荒废死界。
无双这是将一个大界都腾了出来,在随时等候周乙到来,迎接这命中注定的决战。
这样的结果让人心惊他的魄力之同时,也让人不得不联想到了。
一座大界都被他搬空,被之布置作为战场,也就是,这里已经完全变成了无双仙尊的主场,他在这三千年里究竟在这大界之中布置下了多少手段来待客,没有人能够清楚。
但周乙却是面色不改,即便是预想到了这一点,也丝毫没有当做一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