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家约翰·纽霍夫,绝非出身底层贫民,因为他擅长读写和绘画。
而且,最初是以预备役军官的身份,前往荷兰西印度公司的殖民地巴西。
但要说他家里有多富裕,那也纯属扯淡。这货还当过水手,属于最苦最累最危险的职业,稍微有点背景也不会去洗甲板啊。
“先生,维特森夫人,邀请您今晚参加舞会。”一个奴仆跑来递请柬。
舞会?
城堡被团团包围,居然还有人召开舞会。
纽霍夫双手捧过请柬:“请告诉夫人,我会准时参加的。”
别人召开舞会,纽霍夫肯定嗤之以鼻。
但维特森夫人的舞会,纽霍夫必须参加。因为他的恩公就姓维特森,要不是有恩人提携,他如今估计还在美洲瞎混呢。
这位维特森夫人的丈夫,正是恩公的侄子,也是被抓捕的议员之一!
夜幕渐渐降临,诸多士兵和平民,还在值夜防备中国人偷袭。
而城堡的某处大厅,却燃起两百多根蜡烛。一些蜡烛摆放于墙壁烛台上,一些蜡烛摆放于大吊灯上,还有一些蜡烛摆放在桌面上。
室内灯火通明,不断有美食美酒端来。
浓妆艳抹的维特森夫人,正举着酒杯全场游走,很快来到纽霍夫面前:“很高兴你能来,纽霍夫先生。”
“能收到夫人的邀请,荣幸之至!”纽霍夫弯腰去吻这贵妇的手背。
陆陆续续有宾客到场,都是公司高层职员和市政官员,以及他们的妻女(皆为qíng • fù、私生女)和女婿。
舞会上的女人,不论老幼,全是混血。
那位维特森夫人也是混血,她的父亲是前前前前前任总督。她的母亲来自日本(葡日混血),作为天主教徒被抓捕,顺手卖给荷兰人送到巴达维亚,成了总督的qíng • fù兼女仆之一。
早期的巴达维亚,女人奇缺。
汉人只能跟爪哇土著结婚,后来渐渐有了汉族女子。只要是汉女,即便长得歪瓜裂枣,也会遭到汉人男子的疯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