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三秋哈哈一笑,道:“那家伙还真不是个东西,我还以为他只是个寻常贵人,便不想与他一般斤斤计较,可谁想到,那老东西还真深藏不露,我本想吓唬吓唬他,让他长长记性。
老家伙突然袖里拔刀,便向我小腹暗刺,我手快一点,将刀卡住,反手一夺,那老家伙还真不赖,又从双袖各拔三刀,手缝中夹着六把明晃晃的钢刀匕首,很是精致。
我见他拿刀手法很是熟练,伸手一探,看似猛击,实为虚招,紧接着,我左手一勾,他没料想到,便被我勾住了双脚,我用力一扯之间,他六把匕首刚好掷来,我翻身闪避。
那老东西也不知袖里藏了多少匕首,用之不完,用了六把,又是六把,他足足甩出了四十八把匕首,发觉双袖已空,便想逃走。
我黑勾一掷,本想打他的小腹,让他再床上躺了两三月也就作罢,可不知怎么回事,这一勾下去,竟打中了他的脑门,登时头破血流,脑浆流出,甚是可怖,凡见者,无不尖叫。
我大吃一惊,心想,我这勾法一向不曾出错,可不知为什么,这次却突然在空中转了个弯,反弹到了那老家伙的脑门,也算他命薄如此。”
李翊云道:“暗箭伤人,太过卑鄙,不过也罪不至死,略施惩罚就好,你平白无故的杀了人,官府岂不抓你办案?”
左三秋大叹口气,道:“谁说不是,我第一次杀了人,心里生怕,便想去找那老家伙求助,却又不知老家伙在哪儿,我便只能在山上等,等了老家伙足足三天三夜,我三天三夜都不曾进食,因为生怕官兵抓我,或是那贵人的亲人寻仇,我却该如何是好,就只能借用山中溪水解渴,不知何时,我便饿昏过去,待我醒来时,却在一张床上,看清时,发现竟是自己的房间,正是老家伙拿了饭菜过来,说道:‘醒了,先吃点东西吧。’
我想将shā • rén之事说给老家伙听,让他救我一命,我可却又欲言而止,心想:‘倘若老家伙知道我杀了人,岂不是会不认我这个shā • rén犯的弟子,那时又该如何?’所以就没有说话。
可不知怎么回事,却听老家伙道:‘这下你大祸已闯,你杀得人,虽然武功不高,但他的背景极大,乃是藏刀门掌门的师弟,你杀了他,就是给藏刀门抹黑,算是结了不共戴天的仇恨,这西域之地恐怕再无你藏身之所,你还是趁早逃入中原,好好过日子吧,为师已经帮你准备了行李物事。’
又指了指旁边的那个包裹,我越想越是奇怪,老家伙才刚知道我杀了人,怎么提前替我做了打算,收了行李,我刚想去问,老家伙却又纵跃离开,我来不及提问,就已经没了身影,令我好生害怕。”
李翊云问道:“你师父是如何知道你杀了人,这倒是个疑问。”
左三秋将黑勾一抖,道:“你说的对极了,我当初还以为老家伙是出自好意,让我在中原另谋他路,我在西域与中原的交界时,在一家破庙藏身露宿,却忽然听到脚步仓促之声,心想这里渺无人烟,来人必是冲我而来,我藏身于破倒在地的大佛身后。
忽见三个人身影跑了进来,是两男一女,刚一进门,却听粗莽汉子道:‘小妹,你和吴兄弟从后门快点离开,这里由大哥来挡住,你快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