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俺这几天想了一下,准备将所有大船集中起来,一起向北,去大明装运移民。你们觉得如何?”齐大江看了看在坐的众人,神情严肃地说道。
“不去打荷兰人了?”罗汝成问道:“大统领之前不是交待俺们,要尽可能地去袭击荷兰人的殖民据点和他们的商船。俺们要把他们打痛了,才能迫使他们跟俺们汉洲讲和。”
“不错!”牛虎说道:“虽然董大将东线移民航线探索完成了,也不至于将所有大船派去移民。俺们可以将几艘武力强大的大船组织起来去袭击荷兰人,其他的船派去移民。这样一来,两边都可以兼顾。”
如果所有大船都派去移民,那么作为登陆攻击的陆战队,似乎就有些无事可做了,这如何能让牛虎能忍,更不愿枯守威远堡。他此刻甚至有些怀疑齐大江在上个月,与荷兰人的三艘武装商船交手时,因为一时吃了亏,而有些胆怯与荷兰人作战了。
一个月前,齐大江一行四艘战船在爪哇岛南侧,与路过的三艘武装商船发生激烈交火,不论是单船捉对厮杀,还是整体配合战斗,全方位的落后于荷兰武装商船。要不是凭借着船体坚固,吨位稍大,汉洲战船说不定就会被荷兰武装商船击沉一两艘。
船队返回狗儿岛(今澳洲圣诞岛),稍事修整一天后,立刻返回了威远堡(今巴布亚新几内亚莫尔斯比港),全部驶入修船所进行维修和加固。
爪哇岛南侧,与荷兰人的第一次海战,给了汉洲水师官兵一个深刻的教训。即使,他们拥有与荷兰人相差无几的战船,但是在作战技能方面和作战意识方面,他们与荷兰人差远了。同等实力的情况下,根本不是他们的对手。
这一点让汉洲水师官兵既感到震惊,又感到一种无形的压力。牛虎很是担心,要是齐大江等水师军官经此一战,而对荷兰海军产生了畏惧心理,想着消极避战的态度。那如何会给荷兰人以严重的打击,迫使对方与汉洲讲和。
“俺们现在船只宝贵,轻易不能损失。”董风山说道:“趁着东线刚刚开辟,荷兰人毫不知情的情况下,赶紧多运些移民回来。等俺们汉洲的人口多了起来,船也多了起来,那时再找荷兰人算账!”
如果集中所有大船前往大明,那肯定会携带大量物资和人员,补充东线上一系列中转点。如此一来,董风山探索开辟东线航线,势必会得到进一步的巩固和加强,为他以后在汉洲水师的发展和地位提升,有着极大的促进作用。
“我赞同董指挥的意见。汉洲缺人,既然东线移民航线开辟,那么,我们就应该立刻集中所有人力物力,去大明运回更多的移民来汉洲。有了充足的人口,我们汉洲才能谈得上发展,才能生产更多的钱粮,才能造更多的大船,才能与那荷兰红毛夷一较高下。”谢立民说道。
谢立民作为威远堡的指挥,心里是极为赞同董风山的意见。从东线移民过来,作为汉洲在东部航线最重要的支撑点,威远堡,金华堡以及通州堡自然会截流大量人口,这对整个威远岛的发展,具有极大的提升作用。
去年,汉洲民政府商讨着让威远岛单独成立一个管理机构,级别与本土的建业府相当,但权限要大得多。那么作为威远堡的指挥,或许可以一跃成为整个威远岛的总管,跻身未汉洲民政府的大员之一。
要想早点实现威远岛的单独机构设立,那肯定离不开更多的移民输入。
“多运遮移民,俺不反对。但是,俺坚持刚才的意见。必须持续得袭击荷兰商船和他们的据点,要让他们感到俺们汉洲的作战决心。只有不断得给荷兰人造成损失,他们才能正视俺们汉洲的存在,才能跟俺们坐下来好好讲和。”牛虎沉声说道:“俺们不能因为怕损失,就一味地避开荷兰人。”
齐大江笑了,他听出来了,牛虎这在暗示水师战船官兵因为遭到了荷兰人的一次小创,想着畏惧避战。
“大家知不知道,荷兰人除了在爪哇岛和香料群岛有许多殖民据点,他们在大明附近的tái • wān,新生岛附近的柬埔寨,以及婆罗洲,也拥有大量的据点。”齐大江朗声说道:“俺们带着所有大船去大明,可以据广州和新生岛为基地,袭击荷兰人在上述地区的据点。还可以在tái • wān附近,袭击荷兰人前往日本和朝鲜的商船。最重要的是,在大明附近,俺们有一个帮手,郑芝龙!”
齐大江话音一落,众人恍然。对呀,我们为何总想着袭击爪哇岛和香料群岛的荷兰据点和过往商船,而且这一片地区,荷兰人势力强大,武装商船众多,一个不小心,就很容易遭到损失。
而依靠大明和新生岛为补充基地,不仅有充足的后勤补给,而且还能兼顾护航移民船只,同时还能袭击荷兰过往商船和他们在南洋地区的据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