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承晔迟疑了好一会儿。
小华子看出孟承晔的迟疑,便轻声同孟承晔道:“皇上,娘娘起码要到午时左右才会醒来呢皇上先更衣,奴才在这儿看着,娘娘若是醒了,奴才便通知皇上。”
孟承晔这才点了点头去偏殿更衣。
更换好衣裳,孟承晔又回到了姜玉茗寝殿里头。
孟承晔看着床头垂下的帘子,坐在软榻上轻轻旳叹了口气。
直到快接近午时了,姜玉茗这才懒懒散散的起来了。
看着外头透进来有些许刺眼的阳光,姜玉茗皱了皱眉:“绘兰,几时了。”
绘兰瞥了眼坐在软榻上的孟承晔,轻手轻脚的进去了:“回主子,已经午时了,主子可要起来?”
姜玉茗点了点头,搭着绘兰的手起来准备洗漱去了。
姜玉茗出来便看到了坐在软榻上的孟承晔,先是惊讶了好一会儿,才道:“呦,今儿个是什么风把您吹来了?”
孟承晔看着姜玉茗一脸冷淡的模样,便知道她这是还在生气,便放低了姿态,道:“茶茶,朕知道你生气,朕留下她不过是因为她同你长的有几分想像。”
“呵,几分想像?那皇上找她去好了,何苦来臣妾这儿受气?”,姜玉茗冷眼瞥了眼孟承晔。
孟承晔拉着姜玉茗的手轻轻的晃了晃:“茶茶,就是因为她同你有几分想像,朕留着她是不想…不想……”
“不想什么?”,姜玉茗扭头看向孟承晔。
孟承晔低着头轻声道:“她像你,朕不愿看到她披着那样一张脸嫁给他人,朕…朕会不开心的。”
姜玉茗惊讶了好一会儿,才道:“果真?”
“千真万确。”,孟承晔抬头眼神亮晶晶的看着姜玉茗。
“那好,臣妾要求皇上今后绝不宠幸那个秀女,她可以在宫里,也可以晋位分,但是绝不可以侍寝。”,姜玉茗沉声说道。
若是让宫里知道那个有五分像她的女子得宠了,那她往后在宫里该如何立足?
她这个人还活生生的站在这儿呢,皇上便去宠幸像她之人,那岂不是再暗讽她年老色衰?
更何况,若真是宠幸了,那可是真真切切的往她脸上打了一巴掌呢。
“好,都依你,朕叫人不许做她的绿头牌,今后她只是在宫里养着便是。”,孟承晔轻声道。
而后再孟承晔的再三保证和多番哄慰之下,这才消了气。
下午,凤仪宫那边温娴叫了皇贵妃去商议事情。
皇贵妃看着手里的名册,指着上头的一个名字道:“沧州知府池家池常在?便是那个长的很像玉茗的人?”
温娴点了点头,道:“是,我昨儿个派人查过了,想来这会子去查事情的人也快回来了。”
“这人来的蹊跷,若是家底干净倒也罢了,若是不干净……”,皇贵妃抬眸看向温娴。
温娴亦看向皇贵妃,两人心照不宣相视一笑。
“不过这个常在……位分给的是不是有点高了?”,皇贵妃看着收到花名册,“不过区区一个四品知府的女儿,入宫便是常在未免太给她面子了。”
温娴摸了摸手里的玉如意,道:“那你看着,给个什么位分好?”
温娴之所以今儿个叫皇贵妃过来,不过是有些许事情,她这个做皇后的不好开口。
毕竟底下的大臣们都看着呢,她也不好意思做的太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