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得到意料中的反应,杨县丞一时间有些挂不住,许县令白了他一眼,杨县丞立刻悻悻的退在一旁。
白瑾泰然自若的站了出来,面对许县令直言说道:
“许县令,如今洪灾泛滥,你不思救灾治水,却在此大谈什么反噬命脉,危言耸听,你看看这些受灾的百姓,看看城南的惨烈,你这般所作所为,可对得起你头上戴着的乌纱帽?”
周围百姓虽然不敢高声质疑,但那目光中的鄙夷让许县令看得真切。
对于白瑾的巧舌如簧他已经早有体会,仅仅不过寥寥数语,便引得周围百姓对他的态度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变,许县令顿时气的七窍生烟。
许县令心中也隐隐有些担忧,他害怕白瑾会口无遮拦,将他打赈灾银的想法公之于众,若是如此,百姓只怕再也不会信奉他这个父母官了。
思及此,许县令便命令胡贵道:“这个妖言惑众的男子蛊惑百姓,妄图破坏永安县命脉,更意图谋害本官,胡贵,立刻将此贼人索拿归案!”
此言一出,人群中立刻人声鼎沸,替白瑾鸣冤不平。
一个白身布衣居然能让这么多的百姓为他说情,许县令嫉妒得发狂,想他为这个县城付出了多少血汗,也未曾有过百姓的这般拥护。
虽说他只想敛财,对百姓的爱戴并不怎么看重,但有总比没有强不是吗?
一个平民都比他受欢迎,这不是公然打他的脸吗?
许县令怒不可遏道:“胡贵,你还傻愣着做什么,马上将这个贼人给我索拿归案!”
胡贵有些为难,这泄洪一事正到关键之处,若是抓了白瑾,这万一有什么差池可如何是好?且如今这局势,想必许县令是不会允许炸城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