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太久没有开口说过话,付荣声音有些嘶哑,绝望中更带着一丝期盼。
召邪不耐烦道:“早就将证据放在你面前了,你不信拉倒。”
玄璃为了让付荣开口,本想抓到付荣的妻儿来做交易,但付荣提前便将他们送走藏了起来,等赵山河的人找到他们时,已经被黑衣卫灭了口。
玄璃将此事告诉付荣,付荣却死活不信是玄佑下的手,如今云岚不惜亲自涉险也要杀他灭口,让付荣心中最后一丝期望也破灭了。
“佑王殿下,我付荣对你一片忠心,你为何要如此对我!”
付荣大喊一声,随后发出一阵剧烈的咳嗽,召邪默默的看着他,自从知道妻儿的死讯后,付荣就仿佛一夜之间油尽灯枯了一般,如今这模样,想必也等不到上堂审讯了。
咳嗽完的付荣背倚着墙壁,视线开始模糊,虚弱的说道:“你们无非就是想知道佑王私下在密谋的事情,这些事情我知道的并不多,但是有一件事可以告诉你们,佑王除了在潞州有一支私军,在西北更有一支两万的精锐,你们猜他想干什么?”
付荣嘴上带着一丝嘲讽的笑意,也不知道是在嘲讽玄佑,还是在嘲讽他自己。
召邪冷笑道:“不管他想干什么,他都注会失败。”
召邪转身退出了牢房,连铁门都懒得关上了,此刻的付荣已经没有一丝一毫的价值,是死是活召邪并不在意。
看着在地上挺尸的云霄,召邪找了个牢房里装尸体的麻布口袋给他套上,然后扛着他就出了天牢。
回到酒楼时一楼大堂空空如也,几案后面掌柜的和小二哥撑着下巴正打着盹,召邪进来都没能让他们醒过来,召邪在桌案上放了一锭银子,然后上了二楼。
推开包厢的大门,扑面而来一阵酒臭加汗臭加呕吐物的酸臭,室内更是可怕,二十几个大男人横七竖八的躺在地上,鼾声阵阵。
召邪只觉得双眼生疼,强忍着不适冲进去将抱着酒罐打呼噜的云香拎了出来。
云香躺在走道里,嘴里不停嘟哝着:“谁他娘的拧我耳朵,看老娘的开天板斧!”
召邪气的更加重了手下的力气,云香吃痛顿时清醒了几分,偏着头看了召邪一眼,然后咧嘴笑了。
“原来是尊主啊,你怎么才回来,快来喝酒,就差你了!”
召邪立刻给了云香脑门一巴掌,气愤道:“喝你个大头鬼。”
召邪这一巴掌还挺管用,云香顿时就不敢拉着她要酒喝了。
召邪指了指走道另一头的麻布口袋,黑着脸道:“云霄,送你了。”
一听“云霄”二字,云香立刻就清醒了,比任何醒酒汤都管用。
“袋子里是云霄?尊主莫不是诓我?”
“你不会自己去看?”
云香咽了咽口水,然后小心翼翼走到那麻布口袋旁边,十足的轻柔将口袋拉了下来。
虽然这一路上被召邪折腾得有些蓬头垢面,但那张妖媚的脸,的确是云霄本人没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