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讼柱……?”婉妍不解,“我只听说过缠讼、烂讼的人,在坊间被称为‘讼棍’,讼柱又是什么东西。”
“脑子啊宣婉妍……”宣契无语,只能诲人不倦地吼道:“一把子讼棍绑在一起是什么!”
“!!!”婉妍登时恍然大悟,“是宣婉嫦!”
等四个人赶到重航县衙的时候,已经围着里三层外三层的吃瓜群众了。
宣契凭借着自己媚眼加响指的技能,电倒一半、恶心倒一半,一路披荆斩棘,竟是生生带着婉妍他们后来居上了。
等几人站定,很快就升堂了。
只见一人趾高气昂地走上来,一身段橘色的短夹袄精干利落,那大摇大摆的姿态比县太爷还狂些。
可那人却偏偏长了张眉目净匀的小脸,对着欢呼雀跃的人群微微摆手,颇有几分大将风采。
这可不就是宣婉嫦。
没等婉妍一蹦二叫三挥手地认亲,惊堂木“砰”的一声响起,婉妍只得按捺着激动,暂且老实住了。
经过宣婉嫦的三言两语,众人很快都明白了,那“被告夫”是个傍上富家千金的穷小子,被老丈人费心尽力奶到飞黄腾达后,不仅不思回报,竟是把陋习来了个一网打尽,吃喝嫖赌没有不擅长的。
更可恶的是,他荒淫无度,纳的妾能摆上四五桌麻将,还动不动就对着发妻动辄打骂。
宣婉嫦的语言不仅简练,而且极度具有渲染力。时而引经据典、旁征博引,时而言简意赅、引人共鸣;时而晓之以理、动之以情,时而上蹿下跳、泼妇骂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