职员后知后觉地转过脸,视线刚落定便惊得向后瘫倒,约有一两秒的停顿,他疯了似的跳起拼命往门口跑。
莫森紧随其后。
从客厅到玄关仅有几步路,连追逐战都算不上。短促密集的“咚咚咚”的踩地板声足见两人脚步急重,没有半点背景音乐,一连串“哗啦哗啦”的开锁响冲击着科尔顿等人的耳膜,然而没过半秒所有人的焦心都被强行遏制——
莫森两只手紧紧攥住厨刀,一口气捅进职员后腰。
“唔……唔……呃……”
双手紧扒在家门上的职员在痛苦的shen • yin里慢慢滑了下去。
场面甚至有些滑稽,阴恻恻的光线里莫森两条光腿异常明显,纤细程度宛如还没长开的初中生。可偏偏就是这样羸弱瘦削的身体,正不断发出怪异的嘶吼,紧绷着所有力气狠狠地将厨刀扎了又扎。
一下一下,鲜血自职员后背的不同位置涌出,白衬衫像一张被红颜料胡乱涂抹的画纸,极快被猩红浸润覆盖。
“呃、呃!”
似乎是厨刀没能找到最锋利的,又似乎是职员皮糙肉厚些,莫森连捅数刀,见眼前背对着他的男人仍在痛吟,愈发不耐烦,“噗噗噗”加快速度,像在对待什么解压玩具,连续不间断地快速将厨刀扎进又拔出。
他两条腿因维持重心而不自觉扎着马步,小腿肌肉在蓄力时绷得死紧,乱捅一通后俨然失了许多气力,正在细微抽搐。
喘气声。
莫森费力地一只手扳着职员的肩膀将他翻了过来,往胸口和腹部又扎了几刀。
“呃……啊……”
上半身前前后后都被血液浸透的职员声音逐渐微弱,瘫倒在玄关鞋柜旁,一双皮鞋徒劳地蹭动。
他还没死透。但莫森看了他一眼,仿佛刚在工地扛完麻袋般抬起衣袖擦了擦汗,迈着疲惫的步伐喘着粗气走回去了。
走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