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趣将冷峻的银针少年拽到医院的一处没有摄像头的阴影角落中,中途少年数次试图反抗,甚至拔出一根银针企图给吴趣来那么一下,吴趣将捣乱施救的少年反背着手摁在墙上,一把夺下他手中的银针包。
“靠!还给我!”银针少年好似被吴趣夺去了本体,惊慌失措的反手想要抢回银针包,但一只手被反扣在身后,身子被吴趣摁在墙上,动作十分力不从心。
吴趣看了看手中的银针包,略微感知了一下,好像只是很普通的物件,但他不是鉴物方面的专家,并不能保证一定没有问题,便手上用力,银针少年右手臂顿时剧痛,但也算硬气,只是痛哼了一声,之后便咬着牙不动声色。
“你哪个学校的?“从穿着发型和肌肤白皙程度上来看,这名少年显然不是茅二九那种打小干农活晒太阳的乡下小子,怎么看都应该是个在城里长大。
少年显然没想到吴趣第一句话居然是问他哪个学校的,一副打算到学校找领导告他一状的架势,整个人松了一口气。
“你知不知道医生施救的时候不能靠近打扰?你这样会害死人的。”吴趣继续说道,手上丝毫没有松懈,但还没等少年开口回答,吴趣突然对着一旁的转角大喝一声,“滚出来!”
话音刚落,就见一个身影从转角跌了出来,看着是个中年男人,脸上的墨镜也阻挡不了他獐头鼠目的气质,他手中还拿着撬锁工具,被吴趣这么一喝,当场抱头蹲防,姿势娴熟,口中不停说着:“再也不敢了再也不敢了!我这就走,这就走,再也不偷电瓶了!我去打工!我去打工”见吴趣手上还扣着人,当即二话不说转身就溜了。
吴趣这会儿没空管这种事儿,白眼一翻,抬腿用膝盖顶住银针少年的尾椎股,手上突然加力,显然是在威逼对方,同时口中再次爆喝一声:“滚出来!”但立马想到这里是医院,当场脖子一缩,东张西望了一番,总算没被人看见。
这次,终于把正主给吼出来了,只见一个娇小的身影穿着一件在他身上略显宽大的灰色兜帽卫衣,下身是一条浅黄色过膝短裤,一个连环跟头就翻到了吴趣的面前,就在吴趣惊讶于这种神奇且浮夸的出场方式时,那个身影飞起一脚直踢吴趣的右肋。吴趣眉头一挑,斜退一步,将银针少年挡在身前,只听“哦!”“哎呀”两声,卫衣身影急退数步,慌忙道歉道:“对不起对不起!”听声音是个女的,而且十分稚嫩,看这不足一米四的身高,只怕还不到十五岁。
接着,她将矛头转向吴趣,大骂道:“你好卑鄙啊!”
吴趣依然将银针少年挡在身前当做盾牌,十分无耻的回了一句,“谁还不是个baby呢?”
卫衣兜帽下露出的半张脸顿时狰狞起来,露出一对小虎牙,女孩白皙如雪的双手握拳,重心放低,一副天堂在左,战士在右的无畏冲锋姿态,但口中还说着:“有本事你把我老公放了,我们凭本事单挑。”
吴趣一听,顿时大惊失色,看了看擒在手中的银针少年,又看了看兜帽少女,看来看去,终于忍不住大吼一声:“你特么知不知道这是犯法的啊!?她看着最多十五岁啊!”
银针少年显然也急了,忍着腹中此起彼伏的剧痛对兜帽少女大吼道:“你乱说什么啊!谁是你老公啊!?老子不想三年起步啊!你别乱说啊!老子不想坐牢啊!”
兜帽少女却是冷静异常,无视二人的爆裂吐槽,重心继续放低,依然是一副随时上前拼命的模样。吴趣虽然不想打小孩儿,但这会儿不给他俩来一顿狠的,只怕是问不出什么了,当即又将银针少年往墙上一摁,一只手抓住他的脑袋,猛地往水泥墙上一撞。只听”咚“的一声,少年的脑袋和墙壁来了个亲密接触,虽然没有见血,但也是头昏眼花,身子顺着墙壁软软的滑了下去。
”老公!“兜帽少女惨呼一声,但转眼间,注意力便全部锁定在了吴趣身上。
却见吴趣将手中的银针包扔到少年身上,十分阴损的说了一句:“疼么?疼就给自己扎两针啊。”
“呀!”兜帽少女大怒,双腿猛然发力,整个身子如同突然加速的闪电侠一般直直冲向吴趣,一只小粉拳挥出,吴趣左手一格,身子微倾,便化解了少女的这次正面突击,同手右手在她肋下一推,便将她轻灵的身子推进了灌木之中。没过两秒,卫衣兜帽的身影从灌木中直窜而上,这一跳至少有三米,显然不是正常人能达到的高度,更何况为了增加后招的威势,她还在空中来了个花哨前空翻,以腿用出了《风云》中类似惊寒一瞥的招式,吴趣伸手上托,刚好抵住将要砸下来的后脚跟,接着一把抓住其脚踝,趁着她身子尚未落地,将她倒提而起。
银针少年揉着剧痛的脑壳,见到此状心中暗喜,因为兜帽少女这一招正是用来对付身躯比她相较为高的对手,只要对手将她倒提,自认为胜券在握之时,少女便会掏出口袋中的两把小刀,攻击对方的腿部,对方腿部受伤,必然痛苦难当,方寸大乱。他曾见她数次以这一招干掉身材高大的对手,只道这次也必然能够建功。但他却万万没料到,少女刚准备手中双刃反戳对方小腿,整个身子竟是止不住剧烈抽搐起来!
少女直抽搐了半分多钟,吴趣这才一松手将她扔在地上,这会儿的她已经是出气多入气少,但吴趣毫不在乎,转身对靠在墙上目瞪口呆的银针少年道:“不是叫你给自己扎两针么?怎么还不动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