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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五十五章邯郸封赵(1 / 2)

“宗主这一拜,实则是让左史更死心塌地的效忠于我中行氏。只要你能善待左史,往后他必然被名声所累,不敢生出二心。至于你想不想坐稳这家主的位子,全看贤侄如何施恩于人了。”

老人推开侄子的手臂:

“仲父言尽于此,贤侄好自为之。”

跟在后方的护卫此时将二人的车驾分别牵了过来。少将军一边琢磨着叔叔的话,一边扶着对方上了马车。

天色已深,朱红色的车舆映出火把的光亮。当少将军瞧见叔父的车驾是辆轻装简从的栈车时,他忙唤来驭者将自己的座驾赠予老人。老人稳坐在车上,抬起双手以空手之礼向侄儿答谢。

“贤侄好意,仲父心领了。君子不夺人所爱,将军又岂可无车。你还是快些回去。好生想想仲父今日之言。”

“侄儿受教。仲父莫要推辞。此乃侄儿乘车,平日不做他用,聊表心意,还望仲父莫要推辞才是。”

话说,世家公子都喜欢收藏各类豪车,在春秋时代也不例外。这时的贵族对车驾的使用十分讲究。即便是普遍士族子弟,车驾的标配也是三辆。一辆用于日常出行,可随季节变化拆卸棚幔,是为“乘车”。另一辆则用于狩猎,轻便灵活,是为“栈车”。这第三辆则只用作于战事,是为“戎车”。

如今是在逃命,谁还讲究礼仪与排场?老人家听完对方的话,委实无奈。他们中行氏一路逃亡,自己这宗主的胞弟都将座驾悉数拿出给族中青壮用于作战,而眼前的侄儿身为将军,居然还保留了出行用的乘车。

看样子,这自带帷幔的豪华座驾还是辆专供夏日出行游玩的乘车。老人无奈的摇了摇头,不禁有些怀疑自己这侄儿能否担负起中行氏的未来。在护卫的搀扶下,他再次摆手婉拒侄儿的好意。

此时的中军大帐之中,中行寅与荀子程并坐于桌案前。微微的风从帐外吹进,荀子程挪动着油灯,光影在地图之上摇摆不停。

“...悉数渡过河水,尚需三日。郑人蠢蠢欲动,眼下当寻一处栖身坚城,方可收拢兵马,再图他进。”

荀子程一边说着,一边将油灯移至地图位于卫国南部的地方。中行寅看着地图发呆,似还带着些愁容,不久后,他哀声叹道:“吾兄吉射仍困于朝歌。不知还能苦撑几日。”

“宗主放心,只要智、韩、魏三家不分兵,赵鞅那老贼断不会冒然攻取朝歌。我族人离去后,城中粮草充沛,坚守百日应是无虞。”

似乎是看出了中行寅仍放不下范吉射,荀子程又道:“晋国乱则赵氏安。赵鞅包藏祸心又岂会受智瑶驱使,强攻朝歌这座坚城?殊不知狡兔死,走狗烹。自晋阳之战,赵便示弱于人前,保存实力。如今,宗主一路南下,赵军并无阻拦,可见赵鞅其志。”

话到此处,却见中行寅苦笑连连:“吾等兴兵讨贼,到头来竟是落入贼人的陷阱。可笑而今败走,亦是被贼人算计。子程,我恨,心不甘呐。”

“宗主!战虽败,然我族人尚存十万,休养数载,未尝不可雪耻。如今攻下南燕,囤聚粮草,方可保一时太平。”

光影摇曳,丝丝缕缕自油灯冒出的黑烟像是刺激着中行寅的眼眸。眼睛瞪大、微眯、转动,一连串的表情似是意识到了什么。

“恩师传来消息,他老人家已成功游说宋公,如今正在陶邑。”

中行寅大喜。借道宋国本就是希望渺茫,没想到宋公竟敢在此时站出来公然给晋国添堵,真是意外之喜。还没开心片刻,荀子程便泼下一头凉水。

“退路无虞,然粮草尚有不济。”

“子程可有对策?快快道来。”

荀子程一甩衣袖,拱手一揖,好似万般韬略早已成竹在胸。

“余愿献上两策,全由宗主定夺。”

“其一,我军可佯攻漕城数日,收拢北地流民与兵马。同时引一偏师挟董泱之流于帝丘索回粮草。余料定卫人新败必守城不出,经楚丘至帝丘一道已然无阻...”

“其二,以董泱所部诈败南逃,大军紧随其后,趁机攻下南燕。休整数日再入宋地。”

计策中规中矩,全然没有冒险的意思,可行性极高。中行寅琢磨了片刻,笑道:“何不将这两策并为一策?”

“宗主高见。”

阵阵爽朗的笑声回荡在帐内。漆黑的夜空,忽明忽暗的星斗此时也显得灿烂了不少。

三月即将结束,不时的细雨在林间挥洒,放眼望去随处都是充满生机的嫩绿。返回荧泽的道路崎岖难行,沿途的村落十室九空,巨大的反差令得姬兰有些怅然。曾几何时,这种无力无助的感觉又回来了。面对王诩与妹妹被困戚城的现实。她无论如何努力,那似乎都是解不开的死局。少女蜷缩在马车的一角,默默啜泣。

遥远的邯郸城大殿上,宾客满座,觥筹交错,袅袅娜娜的身姿在筵席间穿梭。年迈的赵鞅一边疲于应付前来敬酒的同僚,一边将目光投向晋侯与智瑶的方向。智瑶看到了赵鞅那好似求助的目光,便也举起酒爵隔案恭谦的回以微笑。

晋侯见智瑶这般作态,不禁有些失笑,举起酒爵。大殿内顿时安静下来。

“鞅君此番克敌于斐林,困朝歌,破牧邑,战功卓绝,不辱先祖文子之名。寡人敬卿一爵,诸君同饮。”

文子便是赵鞅的祖父,赵氏孤儿中的赵武,谥号“文”,人称“赵文子”。

“臣下愧不敢当。”

赵鞅老脸泛红,忙起身饮下一爵酒。

“我等前前后后忙了数月,冬起兵戈,耽误春耕,消耗甚大。这都是败谁所赐?你是该愧不敢当啊。”

不合时宜的声音自人群中传出。随着诸人的目光望去,只见一名身宽体胖的老头在满饮一爵酒后,有些疯癫的将酒爵啪的一声拍在几案上。似是察觉到了诸人的惊讶的目光,他站起身来踉踉跄跄的说道:

“老夫哪里说的不对了?他赵氏先惹事端,吾等奉君上之命解他赵氏晋阳之围。不知感激也就罢了,还放走余孽。如今不过一场小胜,占了座弃城便获封万户,哪儿来的脸面在这此惺惺作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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