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仙姐姐,我说什么来着,真是怕什么来什么,宗主当真就问了这个问题”子墨到现在还有点心虚,回头看了看白云殿。向着同样心虚的李轩轲说到。
“我也没想到宗主居然问了这个问题”
转念一想,她急忙道:“不对啊,宗主怎么会问的跟你说的几乎一字不差?好像就在旁边听到我俩的对话一样!”
想到这里,李轩轲一脸的震惊:“我明白了,这种情况只有一个解释,咱们距离白云殿还很远的时候,宗主已经听到了我们的谈话,莫不是宗主已经修炼出了神识,或者宗主已经晋级到了灵婴境界!”
“神仙姐姐,什么是神识?”子墨听到这里,又是一头雾水。
我师父曾经告诉我:“聚气境界上面是道基,道基境界跨过去就是凝神境,凝神境界再做突破便是灵婴境界!灵婴境界,这是我们越国修真界最顶尖的存在!”
“她老人家告诉我,当一个人修为从聚气期达到了道基期,就会在体内筑成自己的道基”
“道基,道基这也是一个人修炼的基础。道基根据层数,分为一重道基,二重道基,直至九重道基。道基的层数越多,根基就越是牢固,相应的,同境界也更加的厉害。”
“当道基境界达到圆满,体内会道基碎裂,滋养神魂,向下一个境界迈进,也就是凝神境界,凝神境界,修士修炼出元神,元神就是一个人的本质,你可以理解为一个人,本身思想意识的结合。修士可以通过元神感知控制自己的身体,并且加以修炼,这个时候的修炼,就需要元神和肉体同时修炼,才能相辅相成,逐渐圆满。”
“如果肉身强横,元神却不进步,那么会造成境界停滞不前的情况,难以再做突破,然而元神太过强大,肉身跟不上元神的速度,那么很容易造成走火入魔。凝神凝神,就是凝练元神的过程。”
“当在凝神境把自己元神以及肉身千锤百炼,到达大圆满境界,这个时候,就需要再做突破,进阶灵婴境界”
“当一个突破到了灵婴境界,元神就会化为一个婴儿,也就是灵婴,灵婴经过修炼会逐渐诞生神识,神识可以外放,并且可以用来感知事物,施放强大的术法,或者用来驱动法宝。甚至还可以控制他人,当然,前提是这个人的神识不如你强大,或者是心甘情愿被你控制才行,总之妙用无穷。”
“刚才我们距离白云殿至少还有一里路程,宗主却能听见你我谈话,除了神识外放,我想不到其他可能。”
说到这里,子墨也满脸的不可思议,那岂不是我们平时睡觉打呼噜,宗主都能听见了?
“神识可以自主控制的,但是一直神识外放,对于自身就是一种消耗,谁没事神识外放听你睡觉打呼!”李轩轲哭笑不得。
“那就好,那就好,不然我喜欢打呼,说梦话的事情宗主可就知道了,要是这样,当真没有秘密可言了。”
噗嗤一笑,“就你这小屁孩,还秘密...”
子墨嘿嘿一笑:“对了神仙姐姐,我只看到了宗门的长老,宗主,你不是说还有副宗主吗,怎么没有看到?难道副宗主也有事不在吗?”
子墨突然发现李轩轲听到自己问这个问题,眼神有一瞬间的灰暗,似是追忆,喃喃低语:“副宗主名叫李麝,他平时是一个话不多的人,与宗主年纪虽然差了不少,但是关系莫逆,而且做事公正不阿,因此也同时身兼宗门刑法堂长老一职。”
“因为是副宗主,同时又是刑罚堂长老,可谓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重权在握的他得罪了不少的人,但是拥护爱戴他的人更多,很多人对他是又敬又怕。”
“不但如此,他的修炼天赋也是惊人,年仅三十岁就突破到了凝神境,在四十岁达到了凝神中期,被誉为越国最有可能问鼎灵婴期的人,十年前,他与宗主去探索秘境,在秘境内遇见了轩国的修士,双方大打出手,因为敌我实力悬殊,两人不敌,若是两人同时逃走,必然难逃双双陨灭的下场,于是为了给宗主争取时间,他一个拖住了轩国六位凝神境界的修士,给宗主争取了逃走的时间。”
“宗主虽然逃了出来,可也是重伤不支,休养了两年才彻底恢复,自此之后副宗主之位一直空悬,宗主因为此事内心愧疚,很久才走出来,并且从那时候起,他修改了白云宗的千年规定,白云宗,此后不再设副宗主之职,很多长老对此颇有微词,可是他并没有在意。”
说到此处,李轩轲深呼一口气,缓缓说到:“他,是我的父亲!”
“啊?神仙姐姐对不起,我不应该问你这个问题,我...我不知道他是你的父亲...对不起”
子墨有些不知错所,也不知如何安慰李轩轲。
“没事,父亲的事我早已放下,我也一直以他为榜样,可是却没有父亲的天赋,愧对于他。但是我不相信父亲已经死了。我一直觉得,我的父亲还活在这个世上,只要没有看到他的尸骨,我不会相信相像他这样的人,就这么死了,我一定会找到他的,一定!”
似被触动了什么,子墨也轻声开口:“神仙姐姐,我从小都不知道自己的父母是谁,只有一个妹妹相依为命,但是现在妹妹也被人带走,但是我相信终有一天,我会凭借自己的能力,带回妹妹,这也是我来白云宗的原因,我们都要好好的活下去,只要人还在,就有希望,我希望我们都不要放弃。”
他望着李轩轲,伸出来自己的小拇指,然后拉起来李轩轲的手,和她的小拇指勾在了一起:“神仙姐姐,我们约定好了,我们一定要好好活下去。这样子,才有希望!”
李轩轲眼泛泪光,微笑着点头:“恩,约定好了!”
直到多年以后的一个雨夜,当子墨拉着妹妹的手,向她诉说往事的时候,还能回忆起这一天所发生的每一个细节。
那是两个同样给彼此希望的人,相互之间的约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