费夫子含笑抬了抬手,课上又恢复了宁静。
费夫子道:“此战若是败了又如何?”
问题一出,几人交头接耳,面面相觑,他们从没想过会战败。
其中一人说道:“镇南王出兵,怎么会败,他至今从未败过!”
其他人也相继点头,就连姜润和闵珠也是一脸认同,费夫子笑笑道:“今天就讨论到这里。”说完便夹着书本走了。
临走时留下了几份字帖,闵熹上前拿了两张,叫醒闵霜给了她一张,两人相携离去。
回到芙蓉院后,含蕊还没回来,闵熹也不着急,用罢午饭,一时没有事做,脑子里一直想着刚刚学堂上讨论的问题。
如今的大夏,内忧外患,要想与边塞各国一战,必然会付出惨痛的代价。
即使战胜也是险胜,边塞荒蛮,不好掌控,也无大臣愿去,是以文臣定会觉得战争消耗国库没有必要,而武官的想法就简单了,只有上了战场才能有军功,边塞治理什么的就与他们不相关了。
到了初十那日,闵熹早早起来穿戴好,带着含玉和春桃去了沈氏住的韶华院与沈氏汇合,留了含蕊看家。
沈氏看着闵熹的穿戴点头,银红的绣五福织花褙子配桃色挑线裙子,双丫髻上点缀着几颗镶珍珠玛瑙珠花,衬着粉嫩的小脸愈发玉雪可爱,这样带出去,也没人会说她苛待继女。
等闵萱来时,闵熹已在沈氏处用了早膳,沈氏也没问闵萱有没有用早膳,看闵萱穿戴没出什么错,就带着闵熹和闵萱去了侯府北门与大家汇合。
到了北门,闵熹才知道太夫人也会去,等太夫人来了大家才上了马车准备出发。
闵霜笑嘻嘻的跑来要与闵熹一个马车。
闵熹不置可否,笑着与闵霜一起上了一辆,闵萱和沈氏坐了一辆马车,姜氏便和汪氏上了一辆,两位公子一辆,太夫人一辆,另有随侍的仆妇下人们跟着一起浩浩荡荡的出了门往城外走去。
去大佛寺要要穿过丰条大街走西城门,此时大街上已是人头攒动,外面民众的激烈讨论声断断续续的传到了闵熹的马车。
闵熹这才想起今日正是镇南王大军开拔的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