闵熹两只胳膊撑在石桌上双手托腮,含蕊只知道自己靠上了太后,便以为从此可以高枕无忧了。
可含蕊不知道的是,太后对她的态度十分微妙,好像对她挺热情的,又好像很冷漠。
因为太后的关系,看上去她现在的处境似乎是比以前好的多了,可事实上,若将来太后与她翻脸,那她的处境就不是现在这样了。
现在她身边除了含蕊和含玉,没有一个人是真心实意待她的,就连姜氏都想利用她。
要想高枕无忧,她还有很长的路要走。
不知何时,薛嬷嬷将茶点端了过来,轻轻放在了石桌上。
又顺手给她倒了杯茶,茶微微有些烫口,闵熹捧着茶杯小口泯着。
忙活完这些后,薛嬷嬷在闵熹身后站定,这才发现气氛似乎有些怪异。
含蕊眼圈红红的明显哭过,但她也没多嘴。
闵熹看了眼花厅那边,见姜氏还没出来,便静下心喝起茶来。
过了一会,闵熹刚要起身去花厅那边看看,突然,石桌旁的影壁另一侧传来一道低沉的女声:“听闻月余前镇南王遇刺身亡了,你可知道?”
接着一道清亮的女声似耳语般响起:“真的吗?我竟不知!”
原来是两位太太在说悄悄话,闵熹想起镇南王离京那日的意气风发,世子的不可一世,又坐了回去。
京都城里已经很久没有人像这样议论镇南王一家了,看来最近京里气氛松弛了一些,这两位太太竟然敢悄悄议论镇南王了。
声音低沉的太太悄声回道:“千真万确!是一位从边关回京述职的军爷太太说的,据说是禁军乔装干的。”说到后面已经有些几不可闻了,若不是闵熹悄悄过去贴着墙还听不请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