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书岚摇头:“坦白说,我只见过他两次,而且两次都是隔着一道屏风。我们之间的联系都是通过解缙转达,噢,解缙就是你们抓住的那个斗篷人。”
“恶钱流通的事情你可知晓?”
“略微知道一些,他们有时会让我帮忙在单子上盖上夫君的私印。这也算是高人愿意帮我的酬劳。”
听到这儿,青汣眉心紧紧皱成了一个川字,怪不得,那些单子上盖的是曾广闻的私印,经手查验的人自然以为此事是曾广闻授意,一来二去的,恶钱就在众人眼皮子底下流出去了。
不过这样一来,曾广闻的可就要麻烦了。即便他不知情,但白纸黑字上面盖着他的私印,哪怕凌书岚认罪,这个责任也必然是要落在他头上的……
想到这些,青汣不由抬眸看了曾广闻一眼,后者全然沉浸在过往的悲伤中,神情恍惚而悲切。
她微不可察地叹了一口气,此时此刻,这些事情在他眼里,大概已经不重要了吧?
“最后一个问题,你既然这么相信那个高人,现在又为何要把这些都告诉我们?”这也是她一直疑惑的地方,从被抓到现在,凌书岚似乎一直都很配合,问什么答什么,但就是这样的配合才愈发令人不解。
凌书岚微微一怔,旋即微笑:“我也不知道,大概是觉得累了吧?你们问了,我也就答了。”
这一瞬间,青汣仿佛突然明白了什么,深深看了凌书岚一眼,转身走了。
衙门大厅里,燕西楼和惊鸿正同石头说这些什么,石头虽然仍是一副兴致恹恹的样子,但好歹情绪平静了许多。
“曾大人呢?”顾及到两个孩子在场,燕西楼并没有问起凌书岚的事。
青汣自然会意,于是顺着他的话答道:“我想他们夫妻二人应该有些话要说,就先回来了。”
说完又朝惊鸿递了个眼色,后者撇撇嘴,然后不是很情愿地碰了碰石头:“喂,你会爬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