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西楼剥了个橘子给她:“崔景明的母妃出身不高,十多年前就不在人世了,他能走到今日,靠的可不是那些个虚头巴脑的东西。”
抛开立场不说,崔景明确实比崔景文更适合那个位子,因为他手腕够狠,行事也够果决。
相较之下,崔景文这个太子就显得有些优柔寡断了,当然,这也不是说他完全不适合做储君,如果没有崔景明的存在,那么以崔景文的能力,再加上几个辅佐他的大臣,做个太平盛世的守成之君还是绰绰有余的,虽然可能没什么大的功绩,但至少也是不功不过。
可惜,他偏偏碰上了一个方方面面都胜过他的慎王。
论人心,慎王自入朝以来便一直贤名在外;
论礼贤下士,慎王可以与府中的门客谋士同吃同寝;
论办事能力,去年雍州地动,慎王亲自前往灾区赈灾,短短一个月,便将灾情稳定下来。回到金陵时,雍州知府更是呈上了万民书,表达百姓对他的感激。
如此桩桩件件,不胜枚举。
“你似乎很欣赏这位慎王?”青汣奇怪地看了他一眼。
燕西楼却是笑了笑:“只是客观评价一下而已,谈不上欣赏。”
说着又对丰子翌道:“慎王已经来过了,不出意外的话,最迟明日,东宫也会派人过来找你。”
“慎王今日可是亲自来的,东宫这边会不会……”青汣有些担心,像慎王这样的人,即便是被拒绝,也不会当场撕破脸,但东宫那位可就说不好了。
燕西楼十分笃定地说道:“放心,那位可不会屈尊降贵亲自前来,如果我没猜错的话,来的人应该是国子监祭酒,孟长洲。”至少明面上是这样。
不得不说,燕西楼足够了解东宫的这位太子殿下,第二天一早,丰子翌便见到了这位国子监的祭酒大人,孟长洲。
“孟大人。”时隔四年,再次见到孟长洲,丰子翌的心情有些复杂,但更多的则是平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