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言一出,燕西楼的脸色顿时又黑了几分。
眼看着气氛就要僵持下去,青汣无奈,只得主动开口,对青司道:“如果你是想要确定你心底的怀疑的话,那么我可以直接告诉你,你猜对了。”
青司眸光微微一怔,旋即深深看了她一眼:“所以,这就是你的选择?”与相府彻底划清界限,从此再无瓜葛。
“不然呢?”青汣轻笑一声,不答反问。
饶是心中早已有了准备,但当听到她亲口说出这句话时,青司还是忍不住多问了一句:“府里就没有任何值得你留恋的人吗?”
“我并不欠他们什么。”青汣知道他指的是宁姨娘还有她那个未曾谋面的弟弟,但那又如何呢?早在她为了腹中的孩子选择妥协而放弃自己时,便已经亲手斩断了她们之间那本就为数不多的联系。
她从来都不是什么良善之人,骨子里就是凉薄。
青司盯着她瞧了好一会儿,末了点点头道:“我明白了。”这样也好,相府的水太深太浑,早早脱身未必不是一件好事。
从英国公府出来,丰子翌还是一头雾水:“青兄,你和青汣是不是从前就认识?还有你们方才说的话,我怎么一句都没听懂?”
青司勾了勾唇,玩笑般地说道:“如果我说她是我妹妹你信吗?”
“哈?”丰子翌愣住了,等他回过神儿来,青司已经走远了。
……
松墨居。
青司和丰子翌离开后,燕西楼的脸色稍稍缓和了几许,但心里仍是憋了一口气,闷闷的,在青汣面前晃悠了半晌,终于忍不住酸溜溜地问道:“汣儿,你似乎格外关心这个丰子翌?”
他刻意强调了“格外”两个字。
“你眼睛不舒服吗?”青汣不咸不淡地瞥了他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