科斯塔·卢卡斯从检查站的石头房子里走了出来,只剩下满头大汗的海勒一个人留在房间里,她面色惶恐的注视着门外的白衣男子快步走到了高挑的黑美人莉玛身边,无力的靠在墙上,痛苦的闭上了眼睛自言自语:“我到底在干些什么啊?”
“我到底在干些什么啊?”
科斯塔·卢卡斯听到了海勒患得患失百般纠结的低喃,愈发确定海勒所说的话的真实性,于是他的唇角勾起了一丝得意的笑容,像是成功近在咫尺。
“莉玛。”
看到科斯塔·卢卡斯胸有成竹的模样,莉玛问道:“大人,联系上希施了吗?”
“没有.....”科斯塔·卢卡斯摇头,“现在这已经无关紧要了。”
“为什么?”莉玛有些焦虑的说,“即便有‘守护者’可也不能让对方威胁到我们的本体啊!”
对于他们而言此刻的选择左右为难,回到本体可以确认状况,但是万一本体已经被控制将失去主动性。不回本体联系不上希施,又不知道安全点那边究竟发生了什么。
科斯塔·卢卡斯云淡风轻的说:“放心吧~莉玛!海勒已经跟我说出了他们的全盘计划。雅典娜已经去大马士革了,现在只剩下那个‘雷克茨卡’了,他根本没办法使用载体,只能通过特殊的方式使用等离子刀。而他的计划是亲自潜进安全点,屏蔽卫星电话的信号,把希施骗到杜麦尔机场,然后在途中利用酷儿德武装以人海战术对我们的安全点发动攻击。所以抢劫人质,不过是个用来迷惑我们的烟雾弹,他的目的至始至终都是要杀死我们的本体......”
莉玛倒吸一口凉气,“那岂不是我们的本体很危险?我们得赶快支援希施才行。”
“不用紧张。”科斯塔·卢卡斯淡淡的笑,“如果海勒这边不出问题,这个计划确实有很高的可操作性,但现在没有海勒和塔梅尔的命令,酷儿德人的军队不会轻举妄动。所以你现在和塔梅尔大校一起去杰鲁特看住那些酷儿德人,没有了酷儿德武装的帮助,他自己又不能使用载体,不可能碰的到我们的本体,更何况还有希施和‘守护者’。”
莉玛松了口气说道:“那我现在就去杰鲁特那边?”
科斯塔·卢卡斯点头说:“去吧!叫上塔梅尔大校和你一起过去。”
“我去杰鲁特那边,这里怎么办?”莉玛问。
“这里交给尤素福坐镇。我带着布雷克马上去找希施,虽然很遗憾不能抓住雅典娜.....”他伸出猩红的舌头舔舐了一下嘴唇,“但是能抓到......雅典娜的情人也非常令人满足了.....”
莉玛有些疑惑沙克斯魔神费了这么大的力气,怎么会只抓到雅典娜的情人就满足了,她还没来得及开口询问,沙克斯魔神就已经消失在了原地,出现在了尤素福的车队边。
须臾之后尤素福和雇佣兵的负责人走向了检查站的石头屋子,而沙克斯魔神带领悍马车队驶出了阵地。
莉玛也不再等待,通过对讲机和尤素福打了声招呼,就走到了疲惫不堪的塔梅尔大校身边说道:“现在你和我去杰鲁特.....”
塔梅尔大校看了眼检查站的,不安的问:“出什么事情了?”
“没什么大事。”莉玛淡淡的说,“我们过去只是要控制住你的属下,让他们不要乱跑而已。”
———————————————
希施的手指肚如丝绒般润滑,轻浅摩擦所产生的震颤从肌肤渗透到神经,再从神经传递到心脏,将一种人类官能的舒适感彻底的激发了出来,就像是日夲最经典的爱之动作片——《按摩师系列》。
这些令人心颤的舒适感与爱情无关,就是单纯的生理享受。
说实话,希施的“按摩”技巧确实很棒,就算成默定力非凡也被这些小技巧撩拨到想要shen • yin,但“雅典娜”这个名字说出来,愉悦的心颤就变成了恐惧的心悸。
“心跳有变化了呢。”希施在成默耳边轻笑着说,“我真的很好奇.....为什么像谢旻韫、雅典娜这样的女人都会喜欢上你呢?难道你有什么特别.....”她低头看了眼成默的重要部位,从齿缝里挤出一句叫人羞耻的调侃,“特别的.....过人之处.....”
成默只觉得浑身发紧,他的脑子疯狂运转,想要猜透这个塞壬一般的红发女郎究竟想要干什么。
就在成默思考的间隙,希施的手指从成默的唇边滑到了脖颈,伸进了成默的衣领之内。
即便希施的手轻盈又温热,但成默只觉得浑身发冷,刚才还撩动人心的轻抚此刻变成了噩梦。他只觉得自己被一条吐着猩红长信的毒蛇给缠绕的死死的,那闪亮坚硬的钻石美甲擦过肌肤,就像是鳞片的摩挲.....
冰冷而致命。
“为什么不说话了?刚才不是很会甜言蜜语的吗?”希施贴近了成默的耳郭,吐气如兰,“我还想听你对我多说几句呢!”
成默知道掩饰已经毫无意义,于是他抓住希施的手腕,把她的手从衣服里扯了出来,塞回了希施自己的怀里,好整以暇的问:“怎么认出我来的?”
希施轻笑道:“亲爱的赛伦,你知道不知道,我手机里全是有关你的视频和照片,我的房间里也贴满了你的海报,不仅如此,我还定制了你人偶模型,每天晚上入睡,我都要抱着它才能睡着。”她将手抚在成默右手虎口处的伤疤上,“你手上的伤疤,脸上的酒窝,还有脖子上的痣.....我比谁都要清楚.....有关你的一切,心脏病、恋爱史、兴趣爱好,做过的好事,犯过的错误.....我也都了如指掌....”
她的手一一划过了成默酒窝和脖子上的那颗小痣,最后搁在成默的肩上,希施靠近了他,像是毒蛇在嗅花蕊的香气,“赛伦,这个世界上没有谁比我更了解你啦!”
成默没有想到有生之年还会遇到私生饭,尤其是在这种情况下,他不认为这是好事,反而让预计好的情况起了大变化。成默脑子有点发紧,一时之间反而不知道说什么好。
“不信吗?”希施从茶几上拿起手机输入了密码,递给成默,“你看我连手机密码都是...”
“001111”是成默的生日,这“天大的意外之喜”让成默脸色沉郁,他瞥了一眼屏幕,就发现希施的手机屏保是无人机拍摄下来的自己的照片。那是他在巴黎,和小丑西斯通话时的大头照,背景是燃烧的巴黎,左侧还能看见灯火通明的埃菲尔铁塔。冷风扬起了他的头发,没有任何情绪的脸庞在低像素下像是梵高的抽象画,呈现出朦胧、阴郁、毁灭的美感。
不得不说希施的审美相当在线,将成默那张平凡的脸美化成了艺术。
成默只是扫了一眼,没有从希施手中接过手机,淡淡的说道:“不用了。”
“不看也没有关系。”希施将手机放回了茶几上,再次挽住了成默的胳膊,将头倚在成默的肩头,“在你杀死小丑西斯的时候,你就晋升成我的偶像了。你和小丑的对决实在太精彩,太刺激了!当我看到你在进入欧宇总部的时候向着那么多人开枪,我整个人都在战栗。赛伦,我爱死你了!你知道不知道我多疯狂,为了收集你的资料,我还跑去了华夏......”
成默怎么可能相信这种鬼话,他面无表情的问:“你和西斯有仇?”
希施抬头看向了成默的侧脸,严肃的说:“怎么会呢?西斯大人可是我上一个偶像,要不然我也不会起一个‘希施’的名字,向他致敬了!”
成默的铁石心肠可不会被几句甜言蜜语所蛊惑,他反而觉得这个女人比西斯还要危险。他干净利落的推开了希施挽着他的手,沉声问道:“说吧!你想要什么?”
希施拨了一下披在肩头的红色长发,像是受伤了般,满腔委屈的说道:“赛伦,你怎么能这样?我和你谈感情,你和我谈交易?”
成默淡淡的说道:“希施小姐,交易比感情可靠。”
希施双手抱胸,靠在了沙发上,翘起了二郎腿,马上就换了一副凛然不可侵犯的面孔,冷声说道:“你刚才不是发誓说如果骗了我,就答应我一个要求吗?谢旻韫的丈夫,雅典娜的情人,希施的偶像......不会是个言而无信的渣男吧?”
“我这不是问了你要想要什么了吗?”
希施娇嗔道:“可我怕我想要的你舍不得给我。”
“不管我给不给,你总得说出来吧?你不说出来,我怎么知道你想要什么?”
希施用脚尖在成默的小腿上慢慢划动,“何必明知故问呢?”
成默立刻就想到了雅典娜找他要的“瘟疫之主”,如今看来希施的目的十有bā • jiǔ应该也是“瘟疫之主”。作为“魔神沙克斯”的属下,竟毫不犹豫的选择了背叛,都要从他这里拿到“瘟疫之主”,而不是想抢他的“乌洛波洛斯”,这让成默明白无论是在雅典娜还是在希施眼里,“瘟疫之主”肯定是极其特殊的存在,因此“瘟疫之主”绝对有他不为所知的用途。
另外,“魔神沙克斯”之所以如此防备这些下属,向来谨慎是一个原因;‘黑死病’特殊的晋升制度是一个原因;魔神沙克斯猜到了他的真实身份,为了“瘟疫之主”不得不谨慎,现在看来也必然是一个原因。
这也就是说明,“瘟疫之主”一定是能起到超越它本身功能之外的某种用途。
“也许是开启某个遗迹之地?也许是它对‘黑死病’的人来说,有特殊的作用和意义?”
各种念头在成默大脑中电闪而过,他有些后悔没有问清楚雅典娜为什么要“瘟疫之主”,如今只能靠自己搞清楚这个问题。他冷笑了一声说道:“你这样做能瞒得过沙克斯魔神?”
希施对成默的问题不置可否,她再次靠向了成默,柔声说道:“我当然有我的办法。”她抓住了成默的手,紧紧的扣住,“说实话我早就看那个老东西不顺眼了,以前我忍气吞声,因为不得不这样做,现在我遇到了你,找到了能够拯救我的真命天子,我到了离开的时候了。”
“跑路?为什么不杀了他?”成默看向了希施,“难不成你觉得你背叛了他,他还会放过你?”
“不,不,我可不是那样的人。”希施摇了摇头,“虽说我不是什么好人,可毕竟也跟了沙克斯大人那么多年,我没有办法下狠手。我想你也不希望我是那么残忍的人吧?”
成默不假思索的回答道:“我希望。”
希施优雅而不失礼貌的微笑,“亲爱的赛伦,放弃这个想法吧!相信我,我们能顺利逃跑就值得庆幸了。”她抬起修长如青葱的手指再次在成默的身上乱画,“你不会已经把‘瘟疫之主’给雅典娜了吧?要不然雅典娜怎么会和你分开?”
成默先是想果然是为了“瘟疫之主”,后面又想果然里世界像李济廷那样的隐藏强者,不在少数。他摇了摇头说:“怎么可能?事情说来话长,我从巴黎逃出来,为了躲避检测,把‘乌洛波洛斯’藏在了一个谁都不知道的地方,本想借助黑死病的渠道离开,没想到被雅典娜抓住了,不过幸好乌洛波洛斯没在我身上,她想尽了办法想让我把‘瘟疫之主’交出来,我当然不可能给,于是她把我在海德拉关了两年,最近遇到了欧宇的袭击,才带着我离开。因为知道无法让我屈服,就采取了怀柔的手段。我将计就计,假装爱上了她,疯狂的做她的舔狗(lapdog),也许是我舔的到位,也许是这个女人太自信了,竟然当了真,说只要我拿出‘瘟疫之主’做聘礼,就甩了拿破仑七世和我结婚。我可不是那么轻易相信别人的人,我就要求她和我同房,可她装白莲花不答应,说自己是基督徒,只有结婚的那天才能和我滚床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