驿站的门帘被人掀了起来。
屋内墙上的挂历被风带起翻页,上面的时间写的依稀是旧历2099年。来人的目光在那个方向凝滞了片刻,旋即又回过神来。
“住店的?”随着话音一起落下的是一阵哈欠声。来人往四周望了望,也没见着半个人影。
“这年头生意可冷清的厉害”裂着纹路的木柜台后面忽地“长”出个瘦削的人来,“一晚十个钱,不讲价。”那人口气颇有点不客气,半点不像个生意人。
“你是这的老板?”来人歪头打量了坐在柜台后的那人一会,蓬头垢面,看起来邋遢的很。
“兼任个店小二再加上丫鬟吧。”那人撇撇嘴,“叫我掌柜的就成,我这开不起工资,哪算得起老板。”掌柜的说话间又是一个长长的哈欠,“住是不住?”
来人在柜上放上十个决计不属于这个时代的——哪怕在上个时代也只存在于博物馆之中的钱币。掌柜的把钱币划到抽屉里,微微扬起头瞥了来人一眼,只见那人一身黑,卫衣的帽子遮住头,脸庞于是看不真切,背上背着一柄长剑,略显违和的装束看起来与这个世界格格不入。掌柜的嘴角挂出一丝微不可见的弧度,“二楼听风阁。”
二楼客房的布局与旧纪元的酒店相仿,一间连着一间,紧凑却不失整齐。房间里则像极了新纪元的风格——空与极简,契合着整个时代的气息。白色的墙壁干净得像刚被重新上过漆,除过一张床外,只余墙上挂着一台旧纪元留存下来的电视。
“今天是新历23年九月二十五日,现播报以下新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