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这张纸也仅仅只是方家寨子与穆林的关系图,林歌年大致查看了一番,方家寨子的信息虽然很全,但并没有与任何人交仇。上面也只是写了方家寨子的大当家方大海跟儿子方小虎的个人信息以及样貌。
至于穆林他的信息和人际关系更是十分惨淡,因为从小都是在方家寨当马官,从小至今也没有朋友,性格极为孤僻。更是不受到方大海,跟方小虎的爱戴。
但是这少年的纸人,功夫却是一流。并且从赶尸匠与扎纸人中学了些许皮毛,倒是会一些区是纸人的事情,这也使得此次只有他一人前来。
这也使得明知道此次去威龙山拜礼,生死未卜,才让他前去。
看到这里林歌年,倒是微微一笑。随后便将那两张信封点燃销毁,看着那荷包将其打开数10个纸人出现在了林歌年的面前,除此之外还有两辆马车,只是那两辆马车的马依旧也是纸马。
做工显然是从哪里买的,纸马做工极为粗糙,而他看到这一幕不经敷着额头。
这是去拜寨啊还是去参加丧礼啊?任谁看了这都觉得十分的丧。
而且他更相信方家寨子竟然如此,显然是想将这名叫穆林的少年推入火坑。
“嗨,还是需要靠自己呀。”林歌年微微叹了口气,便从风水袋中取出毛笔。沾了沾墨水便开始绘画起眼前的这两只纸马。
不多时两只惟妙惟肖如同真马一般的纸马出现在了林歌年的面前,林歌年也并没有急着要走,既然都已经画的惟妙惟肖了,那不如把那十几名纸人也画一画。
想到这里便开始着手,时间过去的很快,但也只是过去了一盏茶的时间,便看见那十几名纸人也惟妙惟肖的出现在了林歌年的面前,起码比那些劣质的纸人纸马要好得多。
幸好这两辆马车还是真的马车,不然的话,恐怕林歌年早就另寻办法了。
此时的他坐上了马车,看着满车堆放的礼品,他也只是找了一个地方坐下,操纵着纸人朝着之前那4人的小屋驰骋而去。
希望他们还没有走。
而这一路上倒是遇见了很多前往威龙山的土匪,而那些土匪见到林歌年,则都是避之不及,只有少许土匪与他搭话,但林歌年始终是那般爱搭不理的样子,三句话蹦不出一个屁来,也使得这些土匪大多都说了几句便独自离开,随后更是没有任何土匪。过来搭话只是堆在一起议论起来。
“你瞧那样,怪不得方寨主这么不器重他。丧了吧唧的,瞧那揍性。”
“也是够可怜的,咱们起码都有兄弟几个互相照顾,你再看看他就是纸人纸马,不过这话的还没到一回事儿,只是终究是纸人纸马罢了。”
他们的话并没有避讳十分大声林歌年更是听得一清二楚,但他也并没有发作,只是依旧坐在车里,时不时的透过车窗看一下外面,从风水袋中取出一壶茶,细细斟酌。
林歌年不知道此时穆林会有何反应,但如今的他却是面无表情,任由他们说。如今的土匪依然都汇聚在这条小道,浩浩荡荡如同一个车队一般,但就在这车队里,林歌年的队伍却是与其他人格格不入,都是清一色的纸人面无表情,任凭他将那些纸人画的惟妙惟肖,但始终都是纸人的。
而这些土匪也依旧是避讳着他,就这么一直走着,终于走了一天到达了原来那个破屋,可此时那破屋却是人去楼空,并没有看见那四人的踪迹。林歌年更是驱使着马车随着之前的痕迹追去,却依旧没有建任何踪迹。
正当他百般无奈的跟着车队前行时,只听到两声马鸣声,所有的土匪纷纷将目光看向了同一个地方,表情更是无比紧张。都从中取出武器,空气顿时间静的可怕,而林歌年,也从马车内走了出来,看着他们所指的方向。
是一处灌木林,只听到些许熙熙攘攘的声音,以及利剑劈砍树枝发出的吱呀声。
而这时一个人影从灌木林中走了出来,一身黑袍,但些许的灰发漏在外边,阳光照在他的脸上,显得格外的沧桑,林歌年看到这一幕也不经十分自然的退回了车内。
“哦,原来是大龙山的陈兄弟呀?你怎么从这灌木林走出来的,你的车队呢?”
其中与大龙山交好的一队土匪便是朝着那中年男子挥了挥手。而陈磊则是将自己的兜帽摘下,眼神中充满了沧桑,使得他更加神秘。
“车队就在后面呢,前几天遇见了狼犬,你们这也来了?”
随着陈磊说的这一番话,他身后更是传来悉悉索索的声音,紧接着两名男子手中紧紧握着生锈的砍刀,从灌木丛里走了出来,身后还牵着两匹马车。
“是啊,大伙都来了。”
其中一人语气有些无奈的说着,毕竟他们不得不来呀,若是不来恐怕稍有不慎就是灭山屠寨。倒不如现在服个软,还能保一方寨子平安。
这句话说出来,所有人都有些暗淡了。原本较为欢快的气氛,戛然消失死一般的寂静充斥着在场的所有人。
就当所有人都陷入这般黯淡的情绪之中时,却听到一阵马铃响,穿梭在他们车队中。所有人看去,却看见纸人纸马穿梭在他们的车队里,不多时,便走到了最前沿。似乎也没有停下来的意愿,直直的走去。
陈磊不由的被声音所吸引,看向了前方,语气里有些疑惑:“这是哪个车队呀?怎么这般诡异?”
陈磊只是感觉这些人有些僵硬,并没有再去想,而他身旁的朋友更是摇了摇头:“我劝你最好别和这木林扯上关系,整天丧了吧唧的,这些哪是人呢?都是他所捏的纸人纸马。邪性的很呢。”
说完便朝着那纸人纸马的方向啐了一口,而陈磊却是看了几眼并没有看见穆林,便想着以后再去看看,其实他也只是在方家寨子与那少年有过一面之缘,而且还是许久之前,并没有任何交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