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单易可能在王翀那里找不到理由脱身，宋言还是给他打了电话，约在系统空间中见面。
等宋言进入空间时，说马上出现的单易却不在，也不知道是被什么绊住了脚。
想起几个小时前，自己还在这里疯狂开炮，宋言总觉得空气都是尴尬的。
单易迟迟不出现，不如自己先缕清一下思路，宋言盘腿坐到了地上，开始列一二三。
这个系统是为了重生的主人公而设立的，一旦主人公产生了不想复仇的情绪，就会开始运行，选择能刺激主人公的宿主来执行任务。
也就相当于修正系统是服务于重生复仇系统的，宋言觉得这两个主系统之间肯定存在什么py交易。
那就意味着只要帮江新许完成复仇就可以了，他宋言也不一定非要变成那个反派大boss。
“滴！滴！滴！”刺耳的警报声在系统空间响起。
[检测到宿主产生拒绝任务的思想，即将进行一级惩罚。]
还没等宋言反应过来，剧烈的疼痛就席卷了他的全身，昏厥之前他唯一的想法就是，111还会变声么？
再次醒来，宋言发现自己已经被传送出了系统空间。
单易一张大脸无防备的就出现在眼前，宋言倒吸了一口凉气。
“宿主，你在系统空间开了什么脑洞？”单易看着宋言依旧无法动弹的四肢，伸手把他扶了起来。
“你们主系统和别的系统之间有奇怪的交易？”宋言回想了一下被惩罚前自己的各种想法。
感觉到自己的指尖都在因为疼痛而抽搐，宋言觉得因为嘴上跑火车就被这么惩罚，单易有些过分了吧。
“就算我yy了你们神圣的主系统，你也不该这么惩罚我吧？”想到单易也是听命行事，宋言只能抱怨地开开玩笑。
“我当时还没赶到系统空间。”单易如实说道。
“那就是你们主系统干的？”宋言觉得自己在疼痛中依旧能感受到头皮发麻。
他一直以为系统空间只有他和单易两个人存在，充其量再加一块显示屏，没想到主系统会全程监控这里，甚至会监控宿主的思想。
“是因为我想帮助江新许复仇，但不想成为反派的原因吗？”违背了系统的主原则。
单易没想到宋言会产生这种想法，睁大了双眼。
“相信您也记得，在您一开始重生的时候，我就为您阐述了本系统存在的原因。”单易又把尊称挂到了嘴边，“系统原则是不允许被打破的。”
“呵，有什么不能被打破的东西存在么？”宋言听着单易一句一个您，就觉得耳刺。
“您一开始也答应了我们的要求。”单易的声线渐渐失去了感情，好像又变回了111。
“答应做任务就是答应了你们的所有要求？这未免也太霸王条约了。”宋言话里带了些愠意，“说到底，一开始也是你们威胁我江新许不完成复仇就会再死一次，我才...”
说到这里，宋言察觉到了逻辑中的偏差。
就是为了让江新许活着，宋言才会接受这个任务，步步谋划继续当一个负面角色。
如果宋言一开始就拒绝了继续上一世的反派人设，那么他就不会重生，江新许还是会死。
现在想洗白也是一样，都是把江新许往死路推。
“我懂了，反正一开始我也准备死在江新许手上，这个你们主系统应该也监控到了吧。”宋言冷静了下来。
他喘出一口气，决定和系统和解：“我之前做了那么多准备，浪费了多少脑细胞，想洗白的我才是傻子。”
他只不过是为江新许口中日后的美好生活所短暂迷惑到了而已。
而且就算打破了系统的规则，宋言敢打包票，系统的惩罚会跟随他到生命的最后一刻。
就算疼痛能咬咬牙就过去了，但躯体上的反应是逃不掉的，宋言根本不怕疼，怕的是江新许看见会担心。
不过最大的可能是，这个世界直接崩塌，宋言死了不可惜，褚江不可以，江新许更是不可以。
他的这些努力和谋划，不是为了让主系统毁掉才做的，这个世界出现bug就会被随随便便毁灭，这才是最让宋言恶心的。
“宿主，你下次有什么想法可以先和我说。”单易不知道为什么又恢复了平常的样子。
“刚刚主系统在监视你？”宋言神经上的疼痛渐渐褪去，思绪也在一顿剖析后清晰了很多。
“是的，主系统的监控一般只会在系统空间中，但是你刚刚受到了惩罚，”单易顿了顿，继续说，“主系统的监视会借我的身体继续监控，直到宿主接受任务。”
单易接手过多个宿主，从来没有想中途毁约的。
在他感知到不对，挣脱王翀的纠缠，本人赶到宋家时，宋言已经被从系统空间传送了出来，整个人在疼痛的作用下疯狂抽搐。
疼到失去意识对宋言来说竟然成为了一种好事，单易在替他按住身体防止受伤的时候，有些庆幸地想。
“一次惩罚只是对你自己的惩罚，再二再三就会对你身边的人进行惩罚。”单易继续和宋言说着主系统残忍的做法，似劝也似恐吓。
“你们系统到底有什可以得到的好处？折磨宿主的手法真的千奇百怪，层出不穷。”宋言暗骂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