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夏之时蚊虫偏多,山林处泉溪流淌的声音夹杂着大量蟋蟀和青蛙的怪叫。
余星河清秀的脸上被蚊虫叮了好几个包。
他轻轻挠了两下,然后脱掉身上的白衣,背着湖面来了一个后空翻。
水花四溅的同时天上响起一道雷声。
余星河从水里钻出来无奈的苦笑一声。
就在昨晚,他触电身亡被一股神秘力量召唤,然后就莫名其妙穿越到了这个历史上并不存在的国家。
他如今的身份是个孤苦无依又没有官职的举人,原身不仅跟他同名同姓,就连身体相貌都如出一辙。
刚醒来的时候他的周身是一个以血画成的阵法。
他继承了原身的记忆,知道这个阵法是一种古老禁术,唤作献舍之术。
这种禁术几乎没有成功的可能性,也没有人傻到愿意把自己的身体献给鬼魂。
他之所以被召唤来是因原身看上了一青楼花魁,他对花魁情深意切,视若红颜知己。
每天都会拿着替人辛苦写字赚来的钱去青楼喝花酒,就为了看花魁一眼。
这个花魁最近被蕹城的首富常老爷看上后赎了身,做了那常老爷小妾。
原身一直觉得花魁清新脱俗与世人不同。
以为她是被常老爷强迫做的小妾,因此三番两次去找花魁,说要带她私奔。
花魁嫌他烦,但对着那张好看的脸又说不出拒绝之话。
于是就随便找了个借口,说只要他今年考上名次入朝为官就跟他走。
原身非常清楚自己的水平,去年也是走了狗屎运才以吊车尾的成绩中举。
参加会试什么的他想都没想过。
但他已下定决心要带花魁离开常府,为此不惜画下献舍阵,想献舍一个文曲星来替他考取名次将花魁带出常府。
这年头为情做到如此地步的真不多。
虽难能可贵却非常的傻,而且那花魁明显是个嫌贫爱富的人。
更可怜的是,原身死都没想到,他召唤出来的哪是什么文曲星下凡,只是个中文系普通大学生罢了。
余星河都觉得原身怕是读书读傻了,为了一个不喜欢自己的女人献舍肉身。
献舍的遗愿是考取功名就算了,竟然还要带着那花魁离开,这是要让他去娶花魁吗?
他无奈的抹了一把脸。
昨天他是想找个村子凑合着种田过日子来着,可天道是一个可怕的存在,一直在天上盯着他。
按照他这两天的观察来看,天道是要他严格完成原身的遗愿。
但凡他有想逃跑不去参加会试的举动,天道就会醒来给他送上一道天雷。
而且今天他发现一个更可怕的现象,只要他做出什么不符合原身身份的行为跟言语,天道也会响雷警示。
就比如刚刚那个后空翻就不像是一个古代书生能做出来的动作。
他上岸穿好衣服,找了一棵比较大的树就麻溜爬了上去躺着。
身上剩下的银子不多,所以不敢乱花,留着以备不时之需,这两天他都是露宿山野过来的。
白日里徒步走了一天,腿脚发麻全身酸痛无力,他很快就睡着了。
醒来后去河边洗了个脸便继续赶路。
太阳照在泥地上,热的像在蒸桑拿,他背后背着箱笼,抬手擦了擦额头的汗,最后撑不住了,找了个阴凉地躺下就睡。
几乎是刚睡着天空就是‘轰隆’一声,余星河吓的直接跳起。
他有些崩溃的仰天大骂:“穿越者就没有人权了?书生也是要休息的,再吵你一雷劈死我算了!”
轰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