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奔轻轻抿去嘴角的血迹,暗道:“这贼子的功夫好生了得!”
大奔适才一击劲力雄浑,激引出蛤蟆功的反击之力自然也是刚猛无俦,大奔功力较猪无戒高深,这才勉强将他压制下去。饶是如此,大奔还是吃了一个大亏。
猪无戒趴在地上一动不动,魔教徒众纷纷围了过来,脸色惊恐,不敢上前。
大奔又对台下的魔教徒众喊道:“列位,想押我大奔的,还可以xià • zhù啊!哈哈哈哈!”说着,就撑着水火棍,借着棍的弹性,飞向红灯笼,“红灯笼是我的了!”
猪无戒一下子弹了起来,以流星锤砸向瞭望台下的木架。
大奔爬在旗杆上,红灯笼已近在咫尺,岂料台下传来几声闷响,紧接着,瞭望台就整个塌下,大奔亦随之坠落。
红灯笼一落地,就滚向来地势较低的远处。
猪无戒纵身一跃,截在红灯笼面前,将其卡住,口中更冷哼道:“敢跟我抢,作死!”
这时,远处的乱木堆中一声巨响,大奔舞着水火棍,朝猪无戒这边杀来。
猪无戒脚尖一提,红灯笼已提在手中。
“站住!你已经输了,红灯笼已在我手。”猪无戒右手叉腰,左手食指勾着灯笼,神气地说道。
大奔岂能甘心这样落败,不服道:“可是你使诈打垮了擂台!”
猪无戒贼兮兮地道:“嘿嘿嘿嘿,又没说不许打垮擂台!”
就在这时,正在得意洋洋的猪无戒忽然脸色发白、口吐白沫,捂着脑袋在地上翻滚惨叫,是“神仙迷心丸”的药性发作了!
看到猪无戒如此惨状,大奔先是愣了一愣,转念之间就哈哈大笑起来:“你小子,坏事做尽,发羊癫疯了吧?哈哈哈哈哈哈!”
猪无戒四肢颤抖不止,脸部肌肉抽搐,口中含糊不清地重复着“神仙丸、神仙丸……”几个字。
“遭了!猪统领药性发作了,快去通知牛统领……”
……
玉蟾宫后山。
虹猫仍在修习火舞旋风第八式——金乌焚野,此招他修炼至今已半年有余,早已不知失败了多少次,可惜,大概是因为修为始终达不到要求,过去的半年始终进展甚微。
可是现在,随着虹猫体内的两种真气合而为一,真气较之以往精纯了许多,功力已经取得了突破性的进展,虹猫背后的金乌形相已经愈发的清晰,迸发出的烈阳火劲也愈发炙热。
显然,虹猫即将突破到第八层境界。
蓝兔则在旁边的一处庭院中练习冰魄剑法,只是剑上的冰寒气劲不如同虹猫一般肆虐飞扬,反而大部分敛聚在剑上,只是偶尔有少许寒气散发,将周围的水汽凝为水珠。
二人都在抓紧时间,努力提升自己。
这时,紫兔领着大奔,左手提了一个茶壶,右手提着一个篮子,篮子里盛了两只青瓷碗,走进了庭院。
蓝兔觉察到有人走近,收起剑势。
“大奔壮士,你来了!”
大奔挠了挠头,赧然道:“蓝兔宫主,实在抱歉,我没能赢下这场比武!”
蓝兔笑道:“不妨,这场比武招亲本来就是为了拖延时间的。”
大奔待要接话,却发觉这个庭院后面传来一阵强大的气势,紧接着整个人就好似坠入了熔炉一般,随后,这股炙热难当的气劲就消逝得无影无踪,大奔只觉周边的空气霎时间被抽走了一般。
整个过程就像是坠入了一次地狱却又霎时间回到了人间,似虚还实,似假还真。
紫兔的脸色也已经苍白,毫无血色。
大奔一时惊疑不定,问道:“蓝兔宫主,这围墙后面……是怎么回事啊?为何会呈现这等浩气冲霄之势?”
蓝兔始终以真力护体,脸色如常,一手接过紫兔手中的茶壶与瓷碗,笑道:“壮士移步去看看不就知道了?”说罢,便莲步轻移,走向庭院的后门。
大奔紧接着跟上。
大奔走出院子,这才明白——这里原来是山崖前的一遍空地。
空地上,站立着一位身着白色衣衫的少年郎君,少郎手执赤色长剑,衣带飘飘,正笑着看向自己这边。
大奔暗道:这里别无奇特之处,只有这样一个少年站立于此,难道适才的冲天气势乃是此人所发?且慢,他的佩剑……
大奔只觉少年手里的宝剑浩浩荡荡、气势冲霄,心中已经有所猜测,便试探着问道:“在下大奔,冒昧地问一句:阁下所持宝剑可是七剑中的长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