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糖心,现在必须找糖心出来了!”
钟云的话提醒了他们。
疫病自古以来便是死伤无数的大病,但是他们所有人都无条件相信,若是悦糖心在,这疫病也不是问题。
肖寒也眼睛一亮,悦糖心的医术确实很好,只是,林溪岑会同意让她露面吗?
“所以,我们得拿实实在在的利弊来劝说林溪岑。”
而彼时的农庄里,林溪岑正抱胸在前,懒洋洋地看着悦糖心,她坐在一方书桌前,桌上平铺了十几张药方,有的古旧,有的崭新。
古旧的方子是齐大夫赠与的,崭新的方子是她根据病人服药后的反应修改的,这是一件无比复杂的事,悦糖心做得极专注。
书桌的一侧是十个滚沸的药炉子,浓郁的药香自砂锅里发散。
见火势小了下去,悦糖心抬了抬眼,看向林溪岑:“扇火。”
很难想象,林溪岑居然纡尊降贵,亲自蹲在药炉子前,耐心地扇着火,他纤长的睫动了动,道:“要不还是别揽这活儿了,免得招人责怪。”
悦糖心只当他是煎药煎得烦了,道:“嫌累就找几个帮手来,煎药这事也不是非你不可。”
“我不累。”
林溪岑自然不累,明明能找到十几个帮手,他偏偏将人都驱赶出去,只留自己在这儿帮忙,打的是什么主意可想而知。
悦糖心翻阅着手里的药方子,声线紧绷:“病人和药柜子你都搬来了,现在假惺惺说什么别揽活,不觉得多余么。”
清水镇的第一例疫病便是樱桃,她早早便被林溪岑送到了农庄里,被她感染的十几个人里也挑了几个自告奋勇的送到这里,用以试药,帮着悦糖心研究治疗疫病的方子。
被拆穿了也不恼,他笑笑:“我这不是担心你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