狼狈逃窜的塞福特带着他仅剩的二三十名手下,逃到了附近的一座山洞里,这个洞口被杂草和灌木掩盖的洞穴是塞福特众多藏身处的一个,也是穴室最宽敞,物资最丰富的一个。这个被他称为狼穴的山洞,严格来说就是塞福特这支强盗队伍的老巢。
几乎浑身上下都缠绕着绷带的塞福特瘫坐在一堆干草上,他的身边摆着一大堆空酒瓶,他一边醉醺醺的低声骂着一边不停的往嘴里灌酒。塞福特已经坐在这里两天了,期间他不停的喝酒不停的骂人,声音从歇斯里地的大声怒骂到现在有气无力的低声暗骂。
虽然这一次塞福特依旧成功从卫兵团的追捕中逃走了,但这次他不仅没有捞到任何好处,还被爆炸的火焰灼伤了全身,自己用来保命的神器狼牙项链也丢了。从没有经历如此失败的塞福特根本接受不了这样的结果,对于苦劝自己的手下们他也毫不留情的痛骂他们。
醉眼迷离的塞福特抬头看到了不远处正在相互推搡的几个手下,看样子他们是有事要和自己说但害怕会被骂个狗血淋头所以没有一个愿意站出来。塞福特抬起了摇晃的手臂,大声的用沙哑的声音呵斥道:“你们几个tā • mā • de鬼鬼祟祟的在干什么呢?有什么屁滚过来快放!”
一名被吓的打激灵的喽啰下意识的往前走了两步,他紧张的站在那里几次张口都没有吐出一个字来,看到塞福特那越来越狰狞的脸,这才鼓起勇气用颤抖的声音大声说道:“首领!我们……我们刚刚得到了斯福培德镇那里传来的情报!我们的人……偷听到了卫兵团要秘密送出一件极其昂贵的东西!”
“什么时候?”塞福特仿佛瞬间清醒了过来,不过当他想要站起来时剧烈摇晃的身体和步伐飘忽的双脚还是出卖了他。塞福特最终还是一屁股坐回了干草堆中,他有些懊恼的将手中的酒瓶扔了出去,酒瓶碎裂的声音让那几个喽啰都不由自主的向后退了几步。
“你tā • mā • de过来离我近点!”塞福特使劲挥了挥手,“给我好好讲讲刚才你说的事情。”
“是……是。”喽啰回头看了看身后的几个人,似乎不太情愿但又不得不畏畏缩缩的靠近塞福特。当那名喽啰挪到了塞福特的身边后,后者忽然从地上跃起拉住了对方的衣领,喽啰一个踉跄趴在了地上。抬起头后眼前塞福特那张通红的脸和满嘴的酒气,让这个喽啰坐在地上向后挪了两步远的距离。
“说!”塞福特倚回了干草并厉声大喝道。
“咱们的人……从几个卫兵那里听到了一个消息,说是之前死掉的那个镇长有一把很精美很值钱的匕首遗留在了镇子上。他们上边管事的要求卫兵团秘密将它运出镇子,说是……要作为遗物放进家族墓穴里。”喽啰吓得赶紧说道。
“哼,所谓的遗物只是个借口吧,那玩意要是真的值钱那帮贪得无厌的老爷们怎么可能会埋给一个死人。”塞福特冷笑着说道,“不过……卫兵团亲自护送吗?哼哼,那家伙有没有说什么时候出发?”
“好像是……好像是明天。”那名喽啰回答道。
“首领,我听说之前被咱们袭击过的那支商队也会在明天离开。”一名塞福特的亲信这时出现在了众人面前,“这会不会是那个叫奥丽莎的丫头为了掩护那支商队设的局啊。”
“传消息的那人说前一天的中午,卫兵团的正副团长确实从镇长住的地方拿了件东西。”报信的喽啰生怕塞福特会以为受骗而迁怒于他,急忙说道。
“就算那样我还会有点担心,如果这是引您出现的piàn • jú,那么……”亲信还没有说完,塞福特便使劲挥了一下手,然后狞笑着说道:“不过是一个ru臭未干的小丫头,不过是群小小镇子的卫兵团,大爷我什么阵仗没见过,我不信他们能掀起多大的风浪来!”
狡狼因为一次失败而丧失了它的狡猾,塞福特的心里现在只有复仇的念头,就算看见了肥肉之下的铁夹,他也只会疯狂的扑向这个陷阱。丢了颜面的塞福特只想亲眼看着奥丽莎绝望而愤恨的眼神,然后他会向以前一样冲她狂笑。
“通知所有人,收拾好东西准备去干一票了!”塞福特再次尝试着站起来。
“可是咱们现在只剩下二三十个兄弟了,而且您的伤势还没有恢复,更重要的是我们不清楚卫兵团的人会走哪条路啊。”亲信赶紧上前搀扶塞福特,并面露难色的说道。
“小小的烧伤而已。”赛斯特推开了亲信边说着边要去扯身上的绷带,要不是亲信及时按住了他的手他真的就能生生的撕下它们。原本靠着一大堆负面情绪压制着烂醉后的困意,此刻阴郁的情绪一扫而光,睡意立刻侵袭而来。塞福特不由自主的打了个哈欠便脑袋一歪昏睡了过去。
小心地将塞福特放倒在干草堆上后,长舒了一口气的亲信站了起来并对身后的几个喽啰吩咐到:“直到首领自己醒来之前,所有人都不许再来打扰他了。至于他刚才说的……让弟兄们把需要的东西放在身边吧,有了情况也好立刻准备妥当。”
“首领他真要去劫卫兵团吗?”一名喽啰小心翼翼的问道。
“别看他平时大大咧咧的,其实也是个好面子的人。之前的行动让他吃了大亏,他肯定不会善罢甘休的。”亲信叹了口气说,“好了,趁着首领睡着了让大家都好好休息吧,等他醒了免不了要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