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以湖甩不开体委,只能任他拽着自己的手腕,带着他去了一边不起眼的拐角。
“事儿成了?”
体委没有说话,只瞪着漆黑的眼目不转睛瞪着她。
简以湖被他瞪得寒毛直竖,猜测他可能看到了自己和二哥亲密,却也不慌,恶人先告状她可最在行了。
“你这么瞪着我干嘛?我为了扮演好简以溪我容易吗我?同学朋友老师,一个个都得我去应付,安沐谢毛毛那边更是得加倍小心,现在又钻出来个安二哥,说是简以溪没对外宣布的男朋友,你知不知道我差点就露馅了?为了稳住那姓安的,我……我牺牲多大多委屈你想过吗?”
说着说着,简以湖抽噎了起来。
“好不容易盼着你回来了,你不说话就会瞪我,你要是觉得帮我做事委屈你了,或者你不想做,你说就是了,我总不会勉强你,你这态度什么意思?”
美人落泪,如杏花微雨,路人看了尚且心软,何况体委是真心喜欢简以湖,要是平时,这一招绝对管用,体委还得反过来赔不是哄简以湖。
可不知道为什么,今天任简以湖再怎么装可怜,体委都无动于衷,眼神依然阴鸷,且随着她的哭泣越来越阴鸷。
简以湖被他盯得越发的心惊肉跳,装可怜不行,只能换招数。
她左右看了两眼,夜深人静,宿舍楼那边热闹,这边却是空无一人,只有路灯亮着冷白的光。
她放下心来,探手勾住了体委的脖子,刚补了口红的唇贴了过去。
“算了,谁让我喜欢你,不跟你计较了。”
眼看唇就要贴上,体委突然推开了她!
简以湖措不及防,向后踉跄了一下,跌下了台阶。
“你干什么?!”
简以湖也有些恼了,平时都是体委奉承她哄着她,今天她这么低声下气他还来劲了是吧?
简以溪强忍怒气道:“算了,有什么等会儿再说,先说正经的,那事成了,对吧?”
体委没答。
不过简以湖猜测事情必然成了,不然体委早两天就该跟她联系了,不会等到现在,晚的这两天正好方便处理尸体。
况且,要是事不成,体委也不敢这么嚣张地瞪她,她不就是靠了靠二哥吗?又不是接吻上|床,算得了什么?
简以湖回头看了眼宿舍楼方向,知道今晚不回去恐怕会有闲言碎语,想了想,道:“我们宿舍楼这几天查寝,我今晚就不跟你出去了,明天下午我旷课找你,你先回去吧。”
说罢又安抚地点脚亲了□□委,转身要走,刚迈出一步,体委突然猛地拽过她,一把按在墙上,粗暴地堵上唇,发狠地啃吻!
“你……唔!”
简以湖吃痛,却怎么也推不开体委,一时怒火攻心,抬手就是一巴掌。
啪的一声,在这深夜无人的校园,格外清晰,体委撤开身,舌头顶着被打的脸颊转了一圈,眼神说不出的阴冷。
“简、以、湖。”
体委一字一顿,声音不大,却让人不寒而栗。
“干嘛?!”简以湖隐隐有些怕,却反倒比体委嗓门还高,强撑着凶恶壮胆,“你弄疼我了!”
体委一把捏住她的下巴,脸颊抽搐了下。
“你当我是shǎ • bī?”
“你这话什么意思?我听不懂。”
“不懂?”体委猛地甩开她,摸出手机点出张照片,转过来给她看,“现在懂了吗?”
屏幕里是她在学校门口靠进二哥怀里的照片。
“这……我……我刚不是说了吗?我这都是为了稳住他,你以为我愿意?我受了这么大的委屈,你不安慰我就算了,还质问我?你到底是不是真的爱我?”
体委冷笑:“你只是跟他告个别而已,还是当着舍友的面,就算你不这么做他也不会说什么,你为什么还要这么做?”
“我……我说了我只是为了稳住他,你要不信就算了。”
体委突然吼了句:“别把我当shǎ • bī!”
这一声不是一般的大,震耳欲聋的,估计宿舍楼都能听见。
简以湖已经冷静下来,算了算时间,心里有了底,本来还想能安抚就安抚,回头再从长计议,他这么一吼,她忍不了了。
简以湖冷嗤一声,轻蔑道:“你这么大声干嘛?怕别人不知道你傻叉?就算我是故意的又怎么样?你也不撒泡尿照照镜子,你和他有可比性吗?人家比你高比你帅,还比你有钱比你有情趣。”
顿了下,简以湖故意凑到体委耳朵边,极尽嘲讽:“连活儿都比你好~~你还有什么脸在这儿冲我大呼小叫?”
“你、说、什、么?”
体委牙齿咬得咯嘣嘣响,传到耳朵里格外的瘆人,凶恶的视线载着屈辱,像是恨不得将她碎尸万段,全靠着攥紧拳头极力忍耐。
“我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说实话,你跟他到底有没有发生关系?是你自愿的还是被逼的?!”
能问出这种话,其实已经是示弱了,只要简以湖否认自愿,把一切都推脱到二哥头上,就算体委不信,他也会强迫自己选择相信,然后把满腔仇恨转移到二哥身上。
如果是之前体委这么问简以湖,简以湖必然会安抚为主,可这会儿,体委越是示弱,简以湖越是无所畏惧。
“怎么?威胁我?我要说我就是看上二哥了,还打算嫁给他,你是不是要跟我撕破脸?行啊,撕啊,谁怕谁?你别忘了,你可是shā • rén犯,你敢对我不利,我立马让你枪|毙!”
“你!”
体委目呲俱裂,一把拽住简以湖,扬拳就要揍她,简以湖吓得抱头蹲下,剧痛却迟迟没有落下,再睁开眼,体委已甩开了她,背过身剧喘着,拼命压抑着翻腾的情绪。
“我只当你刚才说得都是气话,我再问你最后一遍,你说实话,别逼我!就像你说的,我是shā • rén犯,我不介意再多沾一条人命!”
简以湖颤巍巍站了起来,抿了抿脸侧碎发,体委的这番话提醒了她,她原以为握住体委shā • rén的把柄,体委就不敢对她怎么样,可她却忘了,体委现在已经是亡命之徒,真逼急了,说不定真敢跟她鱼死网破。
简以湖强压慌张,强迫自己冷静下来,一改之前的嘲讽,换了张委委屈屈的脸。
“你这人就是有病,我说实话的时候你不信,我编谎话气你,你倒又想相信实话了,你让我以后怎么说话?
我当然不可能对那个什么二哥感兴趣了,你也不想想他是什么人?他可是安沐的亲堂哥,安沐现在虽然没发现我不对,保不准哪天就露馅了,我避他们都避不够,哪儿可能主动接近?
至于亲密关系就更不可能了,我顶多也就是给他个面子,搂搂抱抱而已,没见我故意把室友介绍给他,想办法撮合他们,我好借机抽身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