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独自面对两名金丹三层修士,八足妖王的压力还是很大的,好在谢江、谢河等人及时支援过来,才减轻了他的压力。
八足妖王面对的是那个急性子血衣人,他们两个之前就相互看不顺眼,如今仇人相见分外眼红,正好捉对厮杀。
那急性子血衣人的法宝是一柄巨型狼牙棒,棒长近一丈,棒头足有一尺粗细,一头大一头小,就连后面的手柄也有四寸多粗。棒头镶满了密密麻麻的各种倒勾与尖刺,别说是挨着,就算是看一看,就令人头皮发麻,也不知那血衣人怎么做出这样的恐怖法宝。
这样的重型法宝,就算是不用真元驱动,光凭法宝本身的重量都能伤敌。急性血衣人神念一动,那狼牙棒就飞到了半空中,随后携着万钧之势,朝着八足妖王当头砸来。
这样的重型法宝狼牙棒,周围都是尖刺倒勾,稍微挨着就会受创,随便擦一下就能受伤,哪怕妖兽防御强大,八足妖王也不敢硬接,只见他两条触手一甩,卷起两张桌子就朝那狼牙棒挡了过去。
桌子肯定挡不住这一击,八足妖王就是给自己争取一个缓冲的时间,与此同时另外一条触手已经抓在了大殿的一根柱子,微一用力,整个身体就滑向了一边,令那狼牙棒砸了个空。
那性急血衣人不肯罢休,驱动狼牙棒再次展开攻击,而八足妖王也不愿意一直这么被动挨打,在防御的同时,还能分出两条触手施展偷袭,一刚一柔,双方的战斗竟然成了僵持局面。
至于另外一边,谢江、谢河带着二十多名筑基修士缠住了剩下的那个金丹血衣人,他们的实力都不算太高,不过人数众多,不光是横行岛的嫡系属下,还有一些感念横行妖王以前的照顾,比较讲义气的宾客,只要他们能齐心协力,还是能拖住此人的。
这么算下来,横行妖王不是没有一点胜算,不过这个胜算太低了一点,除非发生奇迹,否则横行岛这边必败无疑。
双方说打就打,也不给大家躲避的机会,有好几个倒霉蛋被战斗所波及,都受了或轻或重的伤,若不是这个大殿足够大,有足够的躲避空间,受伤的恐怕更多。
除了参战的二十多名修士,其他人都躲到了一边,他们并没有为横行岛牺牲的打算,先不说他们毫无斗志的乌合之众参加了战斗之后能不能挽回局面,就算是大家能够齐心合力打退血衣人,那后果也不是他们能够承受的,没有人能挡得住血衣人的报复。
在这些人之中,以临风真人的修为最高,不过他的顾忌也最多,其他筑基修士只能算是小杂鱼,他这个金丹修士肯定是血衣人重点照顾的对象,何况他生活在蓝玉岛,在那里有好大一片基业,下属亲人众多,有道是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他只能选择退缩。
血骷髅带着那几个海盗站在一边,静静地看着中间的战斗,脸满是纠结,自己怎么就这么倒霉,刚找到一个靠山,转眼之间这靠山就要倒了,关键是他还为了这件事还花费了极大的代价,走吧,舍不得,可留在这里似乎也什么用,横行岛是注定要完蛋的。
至于青阳和吕元、夏孟三人,实力太低,去也没有用,何况他们跟横行妖王之间的交情,还没有达到可以不顾自身性命的程度。
眼见双方越打越激烈,继续留在这里随时都有可能被战斗波及,很多修士都没有留在这里看热闹的打算,因为无论最终谁胜谁负,他们这些人都没有好下场,横行妖王会忌恨他们见死不救,血衣人也有可能会shā • rén灭口,所以此地不宜久留,离开才是唯一的选择。
临风真人第一个闪身出了大殿,直接抛出自己的法宝,御物飞行而去,其他筑基修士也各自收拾行装,陆陆续续离开了城主府。
青阳和吕元、夏孟三人跟着人群出了大殿,不过他们很快就分开了,这种时候肯定是走的越早越好,吕元和夏孟顾不得回住处收拾,直接离开了城主府,青阳还要带溪英,只能先回住处。
青阳在横行岛呆了好几个月,对于城主府的情况还是很熟悉的,不需要带路,他施展身法快步而行,两刻钟之后就回到了住处。
青阳是横行妖王的贵宾,给他安排的住处也是顶尖的,不光周围灵气充足,整个院落偏僻而幽静,一般情况下很少有外人过来打扰,如今整个院子里面,只有溪英在一间静室里打坐。
溪英的情况大有好转,精神头比之前好多了,脸似乎也多了一丝红润,听到外面的动静,溪英连忙收功站了起来,见是青阳,他笑了笑道:“你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横行妖王的庆功宴已经结束了吗?这一次多亏了你,否则我这时候恐怕已经是死人一个了。”
青阳道:“咱们不是外人,这些话溪英道友就不要再说了,时间紧迫,你赶快收拾一下,我们一起离开横行岛。”
看青阳的态度不似作伪,溪英不由得有些诧异,刚刚不是还在参加庆功宴吗?怎么转眼之间就要逃走了?难道是自己的是引发了横行妖王的不满,他反悔了?又或者发生了其他变故?
青阳知道溪英心中疑惑,于是长话短说,道:“横行岛遭逢强敌血衣人,这一次恐怕是在劫难逃,我们继续留在这里会被牵连,所以必须趁着他们还在厮杀,尽快逃离这里。”
听了青阳的话,溪英才算明白,横行岛竟然被强敌打门来了,看这架势,敌人的实力很是强悍,横行岛恐怕有灭岛之危。
之前他还是横行岛的阶下囚,甚至被逼着参加生死擂,转眼之间这横行岛就要烟消云散了,有些事情还真是说不清。
对于横行妖王,溪英并没有多少恨意,更不会有任何感激,横行妖王的生死跟他一点关系都没有,只是他还有一件事没有办好,现在就走有些舍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