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近西山,暮云如火,有东风起,微凉,正是春寒料峭,使人回忆起冬日时的寒冷。
值此时节,天海喝这杯茶,倒也的确应景。
又饮一杯,天海重新回到了那个威严沉默的女帝。
她放下杯子,说道:“你该走了。”
两人已经呆了不少时间了,这二位可以说是真的很闲,竟是一句话都没说,好似很有情调似的赏景。
徐悠冉站起身,拍了拍衣服,并未多言,告辞离去。
今夜有雨,绵绵不息,一夜不止。
次日清晨,徐悠冉寅时二刻准时醒来,这是他多年以来在离山养成的习惯。然后他在院外晨练一刻,回到屋内又是朗声诵读经文道藏,直至侍女前来催促吃早饭才停息。
暗中观察过的徐世绩对如此自律的儿子自然十分满意,一家三口人吃早饭无甚规矩,自然三人同桌,其间,徐世绩的夸赞不止。
饭后,是一段聊天,而后徐悠冉向徐世绩告辞,说道:“爹,孩儿昨日与人相约在天道院外,卯时三刻会面,便先去了。”
徐世绩没想太多,一挥手,立马放人。徐悠冉没告诉他自己是去见陈长生,就像曾经和伙伴一起去网吧打游戏一样有种莫名的愉悦感。
徐府距离天道院并不算太远,徐悠冉到时还差一炷香的时间,可他还是看到一个少年在那里等待,正是陈长生。
也不知是他来报考还是如何,总之二人在约定好的时间之前就会面了,使得陈长生对此人的印象很好。
两人相互拱手寒暄一番之后,陈长生问道:“徐兄,你也来报考天道院吗?”
徐悠冉摇了摇头,说道:“不是,我身后有宗门,今日前来只为赴约。”
这话听得陈长生心里一阵小感动,当即说道:“劳烦徐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