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夜里,爆豆般枪炮声开始连绵不绝炸响。
翌日刚放亮,就有手持令牌的东殿指使叫开了府门,传东王口谕:调各王侯府所有车参护牌刀手入营听差。
赵杉闻讯,披衣而起,即让敏行照册传齐在府外值宿的巡更护卫,全部交给指使带去。
安排完了,亦无心再睡,将那只爱尔兰人肯能送的西洋望远镜拿出来,出了府门,登上门前的望楼。
但见城外东南方向烟尘滚滚,成片的红色潮流自东面连绵群山的山巅上蜂拥而下,将山麓中黑压压的营房帐篷团团围住。
虽相隔数十里,赵杉却仿佛有幻觉般,依稀能听到真真切切的人喊马嘶兵器交加之声。
铿锵脚步声传来,赵杉回头,见黄雨娇头包红巾,身着短衫长裤,风风火火的上了楼。
赵杉几步上前,伸手摸着她隆起的腹部,:“你身子都这么重了,走路行事还这样由着性子没轻没重,也不怕伤着孩子。”
“谁身上的肉随谁,没有那么娇贵,硬实着呢。”
黄雨娇不以为然的笑了笑,抢过她手里的镜筒,向着东南方了望。看了一会儿,用手捶着护栏,道:“打得真痛快啊,只怨肚子里的来的不是时候,不然定要披挂上阵,连砍他十个八个,出出心里的闷气。”
“是谁又给侯爷夫人气受了?”讷言端了菊花杏仁茶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