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正在说画图的事,秦嬷嬷走进来,道:“该喝药了。”
杨秀清瞅着碗里的汤药,问秦嬷嬷:“这药是何朝元配的?”
秦嬷嬷点头应是。
杨秀清把脸一沉,道:“拿出去倒了!”
赵杉道:“我吃了觉着很受用,倒什么?”
杨秀清皱眉道:“何朝元是韦逆的表亲,你就不怕?”
赵杉冷笑:“我怕什么?怕他下毒还是怕再有那居心不良的暗做手脚?”
杨秀清叹了口气,道:“你没觉着不适,吃就吃吧,只别再提那两个没心没肺的狗东西。”
两人挨着躺下,却许久再没有说话。
谯楼三更钟声敲过之后,赵杉先开了口:“去年曾国藩被困南昌的时候,我就该直言告诉你,一鼓作气灭了他,也就没有这些事了。”
杨秀清叹气道:“过去的事莫想了,哪个能未卜先知。”
“有些人和事早有先兆,也不需卜算。”赵杉侧起身子,才发觉他睁着眼皮。
“武昌局势也很紧吧?”她细声问道。
杨秀清沉沉的“嗯”了一声,道:“本是设了网套引豺狼来钻,不想反被诱进了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