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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2、第52章(1 / 2)

“郭伯伯,检举人信中检举的那起命案受害人是谁?”

郭海平看了看刘曦,说:“检举人所检举的命案在当年也算是轰动一时,死者名叫姚楠,1980年出生,死亡时年仅23岁。”

“姚楠?”傅年和容溪对视一眼,接着问:“她和沈氏有什么关系?”

“姚楠是沈氏传媒培养出来的第一批艺人,参演过当时轰动一时的电视剧,现在已经成了经典。可就在她红极一时的时候,突然跳楼自杀了。”

“自杀?”傅年的眉头皱紧,说:“既然检举人检举这起案件,那么这起自杀案便有待商榷。郭伯伯,您能说一说检举人掌握了什么证据么?”

想要重启一个案子,没有决定性的证据很难,所以傅年断定检举人一定提供了某个与案件判定相悖的证据,所以才会引起检察院的重视,以致于专门派调查组来宁城。

郭海平沉默了一会儿,说:“检举人提供了一份医院的检查报告,证实在姚楠自杀的三天前,曾被性/侵过。”

“性/侵?”傅年有一瞬间的惊讶,随即说:“这么说姚楠在被性/侵后,去医院做了检查,留存了曾经被性/侵的证据,那那个实施性/侵的人是谁?”

“当时并未在姚楠体内找到精/液,应该是嫌疑人在对她实施性/侵时,做了安全措施。燕南当时被下了迷幻类的药物,对之后具体发生了什么,她并不是很清楚,只是醒来后,发现自己有被性/侵的痕迹,才去医院做了检查。”

“如果她是在性/侵后,立即去了医院,那么她的体内很有可能还留存了□□的药物成分,这是决定她是否被性/侵的重要证据之一,我猜的对吗?”

“你猜的没错,她体内确实检测出了□□的药物成分。”刘曦赞赏地看着傅年。

傅年困惑地问:“有一点我想不明白,既然他手里有这些证据,为什么当时不拿出来?”

容溪淡淡地说:“拿出来只能为她的自杀提供依据,并没有其他用处。”

傅年一怔,随即默然,容溪说的没错,如果当时检举人拿出来,只能说明姚楠是因为被性/侵,而想不开自杀,那自杀的定论就很难被推翻。况且当时既然有人敢有恃无恐地shā • rén,那拿出证据的人也会受到威胁,说不定事情没查清,自己先被灭了口。

“既然检举人手中有这么重要的东西,就说明他和姚楠的关系匪浅,姚楠被性/侵前的经历,他应该也清楚,那他认定的实施性/侵的嫌疑人是谁?”

“据检举人说,姚楠在出事前,去参加了一个酒会,参加酒会的都是宁城商圈的重量级人物,其中就有沈氏集团和嘉华集团的人。”刘曦看向容溪,说:“听说沈氏集团现任总裁和容总的父亲是好朋友,对吗?”

容溪点点头,实话实说:“嗯,他们年轻的时候关系是不错,不过最近几年关系淡了些。”

“当年参加酒会的就有他们两个。”刘曦笑看着容溪。

听到这儿,傅年算是听明白了,说:“也就是说那个检举人怀疑性/侵姚楠的是沈立军和容总的……爸爸?”

刘曦笑了笑,说:“之前我们也曾这么怀疑过,只是现在已经排除了这种可能,否则今天我们也不会来这里见你。”

傅年闻言长出一口气,随即想了想,如果当初姚楠的事,容岑也参与了,那这会成为沈立军威胁他的把柄。如今沈氏摇摇欲坠,有了把柄在手的沈立军,根本不用低头来求容溪帮忙,从这一点就可以判断,当初姚楠的事,容岑并没有参与。

“那嫌疑人就是沈立军。”

“我们没有证据,就算沈立军真是性/侵姚楠的人,也无法定他的罪。”

“所以你们无法从姚楠那边找到突破口,便将注意力转移到我父母那场车祸上。”傅年整理着自己的思绪,说:“既然你们也怀疑我父母那场车祸是人为,那就说明检举人对那场车祸有所了解,甚至掌握了某些证据,对吗?”

郭海平眼底闪过惊讶,和刘曦对视一眼,无奈地笑着说:“原本我们是来找你问话,可如今却是你在不断套我们的话,傅年啊傅年,刘曦说的没错,你确实是做刑侦的好苗子。”

“不瞒郭伯伯,这些年我一直都在逃避,不敢接受自己变成孤儿的事实。如果不是在我家发生的那起命案,我也不会知道爷爷对我父母那场车祸的怀疑,或许等到事实摆在我面前,我才会知道真相。”傅年长出一口气,说:“我现在什么都不想,只想为我爸妈讨一个公道。郭伯伯,您想知道尽管问,但也请你告诉我,有关那场车祸的线索。”

“他说蒋卿,也就是你母亲,在出事前曾经向他询问过姚楠的事,还隐晦的表示姚楠的死,很可能不是自杀。”

“隐晦的表示,那她当时是怎么说的?”

“当时她说她现在没有证据,等过几天会给他一个交代,只是他等了一周,等来的是蒋卿出事的消息。”

“这些都是他说的,郭伯伯怎么分辨真假?”

“在蒋卿出事当天,他曾给她打过电话,问她姚楠的死亡真相到底是什么。蒋卿一个劲儿的说对不起,她说那些人已经发现她了,如果她说出真相,那些人就会对她的家人下手。就在他们通话的半小时后,那场车祸就发生了。事后,他偷偷进入蒋卿的办公室,找到了她的笔记本,上面画着这张图。”刘曦打开了手机,将一张图片调了出来,随后将手机递给傅年。

傅年仔细看向图片,发现是用铅笔画的一张图,看上去是一张人物关系图,分别写着姚楠、沈立军、容岑、姜辉,以及姚建辰的名字。其中沈立军和姚建辰的名字被圈了出来,而容岑和姜辉的名字下面则是问号。姚楠的名字在最下面,名字下面写着‘自杀’两个字,被大大的叉号划掉,在一边写了‘凶手’两个字。

傅年沉默了一会儿,说:“这确实是我妈的笔迹。”

“这上面的笔迹我们已经经过了鉴定,确定是蒋卿的字。这张图上所写的名字,都是参加那场酒会的人。原本蒋卿也在,只是因为当晚你生病,她呆了一会儿就走了,也就是因为她的提前离开,姚楠才出的事,这也是蒋卿为什么说要给检举人一个交代的原因。”

“那这个检举人和姚楠什么关系?”

“这个我们不能透露。”刘曦抱歉地笑了笑,说:“傅年,听说你也在调查当年的事,有什么线索么?”

“我去找过我母亲生前的闺蜜,也找了她的同事和下属,了解了一些情况。”傅年将这些天所了解的事,如实地说了一遍。

傅年见众人沉默了下来,说:“抱歉,让你们白跑一趟,也没能给你们提供什么有用的线索。”

郭海平看着傅年,说:“傅年,你爷爷在生前也曾调查过你父母的那场车祸,并且详细地记录在日记本上,你……就没发现什么线索么?”

“我爷爷的日记本确实在我这儿,但上面所记载的,和我查到的都相差不多,没发现有什么特别的线索。不过我怀疑爷爷的日记本被人动过,在他去世前一年,也就是2012年1月到7月的日记不见了。”

“那些日记你都看过了?”

“是,都看过了。”

“那能不能将日记交给我们查看?”

“可以。不过希望不要损坏,这毕竟是爷爷留给我的念想。”傅年爽快地应了下来。

之前不想交给王耀,是因为傅年怀疑警局内有黑警,但调查组不一样,成员都是宁城外调来的。况且,他已经将日记过了一遍,交出去也不会有什么影响。

刘曦似乎没想到傅年答应的这么爽快,有一瞬间的愣神,随即笑着说:“你放心,我们会保存好的。”

郭海平出声说:“傅年,之前你说你爷爷的日记好像被人动过,是你拿到日记后,还是之前?”

“这些日记我拿到后统计过数量,没有减少,应该是我找到日记之前,就已经被人拿走了。”

“那你记不记得这些日记有谁动过?”

“这个……之前没留意过,自从爷爷去世,他的东西一直都没动过,大约半年前租用储藏室的租客离开宁城,我这才将爷爷的东西放进储藏室。”

“或许你爷爷将这本日记放在了其他地方,如果你有时间的话,可以好好整理一下他的遗物。”

“好,我会的。”

刘曦沉吟了一会儿,问:“傅年,你父母出车祸的时候,你也在车上,真的什么都不记得么?”

“不记得。医生说我得了创伤后遗症,八岁之前的记忆我都没了。”傅年顿了顿,说:“这几天我正准备去看心理医生,希望能帮我找回之前的记忆,或许能还原那天到底发生什么事。”

刘曦笑着说:“这是好事。我倒是认识一个心理学方面的专家,如果你需要的话,我可以帮你联系。”

“谢谢。容总已经帮我联系好了,如果没什么效果的话,再去麻烦您。”

“那成。”刘曦拿出手机,调出自己的号码,说:“你记一下我的号码。”

傅年连忙掏出手机,给刘曦拨了过去,随即保存好号码。

“好,今天咱们就到这儿,我们还有事,就不打扰了。”

见郭海平起身,傅年也跟着起了身,说:“郭伯伯,这眼看着就要到中午了,要不您几位在这儿吃了饭再走吧,我下厨,都是家常菜,别人说不得什么。”

“这才十点,离中午还远着呢,这次就算了,等这些案子都了了,你再请我,到时候我吃的也名正言顺。”

“那你们等会儿。王队,你跟我上楼去搬日记本。”

王耀应声,跟着傅年上了楼,把两箱日记本给搬了下来。装好车,几人又客气了一番,便开车离开了别墅。

容溪见傅年愣神,伸手握住了他的手,问:“在想什么?”

傅年没有像往常一样甩开容溪的手,而是与他十指相扣,说:“虽然还没有证据,但我父母那场车祸的真相已经渐渐浮出水面,目前最大的嫌疑人就是沈立军,我在想要怎样才能抓到他。”

“年轻时候的沈立军或许风流成性,没什么城府,但经过十几年的打磨,他已经变成了老狐狸,想要抓他恐怕没那么容易。”

傅年转头看向容溪,说:“容溪,我想请你帮我一个忙。”

“你想让我帮你问我爸,那场酒会上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傅年一怔,随即点点头,说:“当年他们就是朋友,而你爸也参加了那场酒会,或许他知道点什么。”

“如果我帮你,你要怎么谢我?”容溪目光灼灼地看着傅年。

傅年被他看的一阵脸红心跳,无赖地说:“咱们什么关系,你帮我还谈条件,那多伤感情。”

容溪伸手扯了扯他的领带,轻笑着说:“我可是个优秀的商人,做什么事都要从利益的层面出发,没有好处的事我可不干。”

“那你想要什么好处,说说看。”

“我要在上面。”

“就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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