锁链“哐当”一声落地,那被长发长须遮住面貌的男子突然仰天狂笑,那笑声如同音波攻击般,不断冲击着在场众人的耳膜。
立于铁笼内的韦笑,再次感受到了压力,这个人的实力或许不下于五尾绯!
这将又是一场恶战!
赌徒们开始兴奋呐喊起来,这一次,押韦笑输的人占了一半,与先前的一边倒完全不同,这说明这名作范兖的人,有着不下于韦笑,甚至强于韦笑的实力!
虽说范兖只是一名帅级,在强者如海的圣城不算出众,可他当年的“壮举”可世人皆知。
当初范兖醉酒闹事,直接赤手空拳打到了当地俯衙,可世人皆知武者体魄强悍,要醉何等之难,范兖分明是皆醉酒之名生事。
恰好,一支千人游骑兵团游练至当地,见范兖行此事,断不放过,欲要将之拿下,哪料范兖之强悍,千人骑兵与之交战一时辰之久,最后全军覆没!
需知,当今的骑兵团并不是普通人组成,皆是武者,领帅更需要无限接近与无敌帅境者。
而当时那支骑兵也是成名已久,还曾震退过王境强者,千骑冲杀之力,也称得上王境以下无敌的存在!
可就是这样一支骁勇善战的骑兵,被醉酒的范兖杀了个三进三出,破其阵,掀其马,最终手刃领帅。
虽说范兖之举遭世人痛骂,但不得不说,其之强悍,哪怕不是这真的无敌帅境,也相差不远!
范兖用着他那双粗糙的双手,稍微地整理了一下凌乱的发须,但“硬如钢针的毛发”仍然坚挺朝外岔开。
“哈哈哈,小儿,遇到爷爷我,你可真倒霉呀,不过爷爷我却运气真的好!
“在牢里呆了好几年,好久没活动过筋骨了,小儿,希望你能让爷爷开开筋骨呀!”
韦笑平静回应道:“阁下难道不是代替朝廷向我问话吗?”
范兖笑道:“嘿呀,若不答应他们,他们岂会放爷爷出来活动?
“你可知,那一串铁锁链比之这铁笼的材质也不遑多让!”
韦笑又道:“那你想问我什么吗?”
范兖打量着韦笑,又是笑道:
“小儿,我到听他们说过你的事,如今东神域都要陷入那什么疾病中,而你则被称做tóu • dú之人,世人对你是恨之入骨呢!
“不过,我还听官府那个家伙说了,灵鸡才是罪灰祸首,可你还是摆脱不了嫌疑!
“虽不想为官府办事,但爷爷我还是很想知道,你,是否知道这背后真相?
“将之说于爷爷我听,说不定爷爷一高兴就不杀你了,哈哈哈!”
范兖性格韦笑到感觉不错,就是一口一个“爷爷”着实让人不喜,他缓缓道:
“你现在所知道的一切,便是我告知官府的,其余我一概不知。”
“哦?你告诉他们的?”
……
铁笼内的两人在交谈着,所有人都看得到,只是他们在说什么,却无人知晓,这便是韦笑的阵法手段。
不过,即使他们没有立即开战,观众也没有要催促的意思,毕竟,思考押哪个盘口是件大事,不好随意下结论。
郭江山眉头微蹙,选中范兖充当“审讯官”自然是空中他的实力,但对方的桀骜不驯他也是深有体会。
好在,他手下的能人异士不在少数,一些虽上不得大台面却十分奇妙的手段很适合此时场景。
来时,郭江山就让人在范兖身上留下特殊印记,能聆听范兖周围声音,如今范兖与韦笑的交谈他也尽收耳底,只不过没听到任何实质性的内容,到很吃惊与灵鸡一说出自韦笑之口。
……
范兖捋了捋胡须,说道:“行吧行吧,反正怎么样也跟爷爷我没关系。”
他又冲着韦笑发出一声狂笑道:“小儿,你实力似乎不弱,来吧!给爷爷开开筋骨!”
说罢,范兖浑身气劲古荡,直接震碎上身衣物,露出一副布满刀剑之痕的躯干。
多说也无益,韦笑知道这场架也是非打不可,更何况,铁笼内几乎不会出现没有死者的对战。
范兖与他,必有一人要死!
不少观众捶桌顿足,他们都没听到韦笑与范兖说了何话,紧接着目光不由自主转向刑部郎中,可后者也是紧皱眉头。
……
“小儿,你拳意很好呀!不过,你看看爷爷的手段如何!”
范兖狂笑一声过后,一手朝韦笑探去,随后便是一抓,空气立即被气压变形显得扭曲起来。
韦笑就感觉周围空气被抽空,又有一股吸力将自己吸向范兖,身体越来越不受控制。
“嘿嘿,爷爷的裂空决就是在当初与那支骑兵对战时登峰造极的,如今拿你来巩固一下也不错!”